老仆魏哲听他父亲说,顺治初年有位某生,距离我家八九十里,忘了叫什么名字,和妻子先后去世。
过了三四年,他的妾也死了。
当时他家的雇工夜行避雨,宿在东岳祠的廊庑下。
在似梦非梦中,看见某生戴着枷锁站在庭前,妻妾随在身后。
有个神,看衣饰像是城隍,恭敬地对岳神说:“某生污辱了这两个人,有罪;救了两人的性命,也有功,应该相抵。”
岳神不大高兴地说:“这两人怕死而忍垢含耻,还可原谅;某生救这两个人,正是为了奸污这两人,只能定罪,怎么能说功罪相抵呢?”
于是把城隍神打发了出去。
某生和妻妾也随后出去了。
雇工害怕不敢吱声,天亮之后回去告诉了家人,大家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某生过去的仆人哭道:“真是怪事,他竟因这件事被逮了起来。这事只有我们父子知道。因为受恩深重,发誓不说。如今已改期换代,说出来也不怕了。
两位主母实际上都不是女人。
在明代天启年间,魏忠贤杀死裕妃。
裕妃的宫女内监,都被秘密逮捕送到东厂,死得都很惨。
有两个内监,一个叫福来,一个叫双桂,逃了出去。
因为他们与我主人是旧相识,而主人正在京城经商。
夜里便投奔来了。主人把两人带进密室。
我从门缝往里偷看,听主人对他们说:“你们的声音相貌,不男不女,和别人不大一样,一出去肯定会被抓住。
如果改换女装,就认不出来了。
但是两个没有丈夫的女人寄住在别人家里,形迹可疑,也会被人看破。
两位已净了身,和女人也没什么两样了,肯委屈当我的妻妾,就万无一失了。
两人进退不得,沉思了好久,只好曲从。
主人便为他们采买女人饰物,扎了耳朵眼,渐渐可以挂耳环了。
并买来软骨药,叫他们缠脚。
过了几个月,居然变成两个美女了。
于是主人便用车载两人回家,撒谎说在京城娶的。
这两人久在宫禁之中,都皮肤白皙、举止温雅,没有一丝男子气。
而且事情大出意料之外,所以也没人怀疑。
感到奇怪的是两人都不做女红,但解释作恃宠骄惰,也就无可怀疑的了。
两人感怀主人的活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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