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吗，好好，谢谢。”张继挂断了电话，却皱起了眉头。

看来医院来的消息不是个好消息。

“看来不是好消息。”水哥淡然说道。

张继说道：“赵雪被抢救回来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在深切治疗部进行治疗一段时间。”

“真的不是个好消息。”水哥知道赵雪活下来了，还是面不改色，悠悠地抽着雪茄。

张继好奇地问道：“你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

水哥手中的雪茄已经燃尽，他把烟头按到了烟灰缸里，熄灭烟头，这才说道：“是你太在意了。事实是如何，我根本不在意，只要范不知道实情就行了。”

张继恍然大悟。

张继回到了审讯室，脸色却不大对劲，一直往范瞧过来。范早已留意到张继的古怪，但是依然默不出声。

“我说，小范。接下来听到我说的话可不要太激动。”张继看着范，范的头低得更低了。

范的视线已经不是桌面上了，而是落到了双脚，那双鞋已经破开，相当的残旧。

我侧过脸，不忍看到范悲伤的样子，心中也莫名地感到一种悲恸。

“赵雪抢救无效，已经……”张继也抽搐着落下了泪，再也说不出话。

范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紧抓着双手，全身绷紧着身体，双目瞪大看着张继，忽而咆哮一声：“不！不可能！”口中血腥之气喷出，整个审讯室都闻到。范口中的伤口再次爆裂，血溅出落在雪白的桌面上，颇为惨不忍睹。

我还是侧着头，泪已经落下，心中悲叹整件事全然无辜的赵雪之死。

“我要赵广达死！我要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张警官！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报仇，使他锒铛入狱！我要他一辈子都呆在牢笼里！”范情绪激动，说话的时候喷得张继满脸是血滴。

张继，拿出了手帕抹去脸上的血，叹道：“怕是不能如你所愿。”

“为什么！”范立即问道，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我说过，赵广达身后可是有一大堆律师团，这类案件被他打掉也是平常事情。即便是众目睽睽之下作案，想把他扔进大牢一辈子也不太可能。顶多一年，一年后他就又会逍遥法外。”张继如实相告。说实话，这确实是实情，赵广达只要找一个替死鬼，说是这个替死鬼开的枪，糊弄之下老练的法官也不能完全断定真假。更别说陪审团这帮家伙了。

“不！你一定要帮我！”范摇头，现在的他看来，只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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