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好容易积攒起来一星半点的不嫌恶瞬间烟消云散。
萧武宥自石台下来,朝几人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还是进屋说罢。”
金井阑点点头将几人请进屋里:“几位急着找我,莫非是事情有了眉目?”
“算是有眉目,”萧武宥似笑非笑,“但并不是对你有利的眉目。”
金井阑眉梢耸动,惊道:“此话怎讲?”
裴南歌见着金井阑之后已是满腹火气,但又碍于萧武宥先前的叮嘱,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看笑话,只得忍着对金井阑的嫌恶尽可能平静陈述道:“有人在林菊楠死前见到你在县丞家附近出现。”
金井阑面色惊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何对我们隐瞒这样重要的线索?”萧武宥道,“你应当明白,你既然找我们来帮你,就应当对我们坦诚,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金井阑垂着头,好一会儿才道:“我先前说过,我与菊楠私会都是在黑市地盘上,从不去她家里,那天我之所以去林县丞家,是因为她把香袋落下了。”
说着,他就从怀中摸索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粉色香袋。裴南歌接过香袋捧在手里瞧了瞧,小巧的香袋上绣着朵半开的菊花,纹路虽然逼真,但针法却略显凌乱,她把香袋凑到鼻尖闻了闻:“袋子里是菊花的香气,但奇怪的是,我似乎还闻出麝香的味道。”
“拆开来看看。”萧武宥话音一落,李子墟就利索接过香袋挑开缝合的线头,将里面的干花瓣尽数倒了出来。
裴南歌埋头在众多花瓣中仔细寻找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类似麝香的香膏,于是她干脆就拿过空香袋放在鼻尖又嗅了嗅,却发觉又是阵阵麝香的气味,这才断言道:“麝香的味道在这块布上。”
萧武宥闻言亦蹙起眉梢,转头问金井阑道:“你既然是去还香袋,为何此物还在你手里?”
金井阑尴尬咳了几声:“我从未去过她家,所以我不知道哪间屋子是她的。”
“你说谎,”裴南歌鄙夷道,“你堂堂新罗四王子身边婢女无数,你若要还香袋,大可遣婢女前去,既省事,又不会惹林家人生疑,实在没有必要自己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