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走远。
裴南歌松了口气,从躲着的地方走出来后却又大惑不解道:“我们难道不是正大光明走进来查案的吗?为什么要躲?”
李子墟从角落潇洒走出,抬了眉毛看向裴南歌:“不躲怎么听得到这么精彩的闲话?”
裴南歌跟着笑起来:“你才来大理寺多久,还真是……有样学样。”
“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同你们说说这个林菊楠,”沈铭斐懒洋洋开口,方才隔着墙听到的对话似乎并没有让他多么吃惊,“林县丞的正妻体弱多病早已过世,嫡出的大女儿也早已远嫁他方,林菊楠的娘是友人送来的琴姬,怀上她后才被纳为妾侍。外面人都说林县丞对亡妻念念不忘,所以对林菊楠母女并不喜爱。”
裴南歌恍然:“难怪方才她们那样说林菊楠,原来是瞧不起她出身。”
沈铭斐点点头:“林家下人都说林菊楠自上元灯节之后渐渐变得神秘又古怪,推拒了不少亲事,更是惹得林县丞勃然大怒,还有下人说曾在灯节之后见到过她与一男子同游。总结起来,她应当就是在上元灯节时与金井阑相识的。”
“花灯时节郎才女貌难道不是一桩美谈吗,”裴南歌眨眨眼不解道,“难道只因为她的娘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女子,所以时候生来就应当被人轻视?”
沈铭斐不知该如何同她接话,只好在旁静静听着。
“人生亦有命,”李子墟状似无所谓地耸耸肩,咏出难得一闻的前人名句,“所以你应当庆幸你生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