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早上记得她出门了,可中午的膳都用完了,她还未回来,他在屋中拿着书踱来踱去,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干脆放下了书本,推门出去。(醉书楼 www.zslxsw.com)
庭院里,霍光背手而立,皱着千百不变的眉头,用一双澄清的眼盯着他。
一种诧异的气氛油然而生。刺眼的阳光穿过密密匝匝的叶投在霍光的锦袍上,一对神兽绣样恍然成真了一样,腾跃在他周身。
赵安卿只觉十分冷,他想退回书房,却半步也走不动了,只有默默握紧了拳头。
“安卿。”霍光在树下招手,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好像刚刚那冰凉的面容是另一个人一般,他又道:“站在那里做甚?来,到义父身边。”
赵安卿走了过去,低下头:“义父。”
霍光像往常一样拍拍他的肩膀:“今日本想查你的功课的,却只见你在屋中徘徊,安卿,这些日子来,你到底想些什么,义父还看不出来么?”
他顿了顿,又道:“你瞧这满园的芳华虽好,可终究是要跟人分享的,你喜它时,别人也同样喜它。”他又指在一边翻土的花匠道:“可你只能赏花,他却可以照顾花。”
他那深邃的眸与辞萱无异:“所以,安卿,不用你担心,也会有人把她照顾的很好。”
安卿握住拳,时而又松开:“义父,教训的是,安卿多心了。”
霍光心知他倔强的性格,不会轻易解开心结,却也为自己能把这些话说于他听而心安。
安卿眉头渐展,送出霍光,才知自己手心已被汗浸湿透,他远眺门外,一股熟悉的香气便愈来愈近,再当他想转身跑走时,那粉红的衣衫已然在门口停步了。
微微喘着的她,似在阳光下欲落的花,花易见,落难寻,自己始终不愿默许的事,竟如此轻而易举被霍光道破,今后,要怎样?
“哥哥又在看书了?看的是什么?”她走过来,笑望着他。[醉书楼 w-w-w.Z-u-I-s-H-u-L-o-U.C-oM]
安卿沉吟了下,“还是义父准备的几本,入不了你们女孩家的眼。”他本想问她为何回来晚,可现在,问又有什么用?
她拿脚在地上划来划去:“哥哥可知,辞萱又见圣上了,圣上还许诺辞萱,明日一并游玩呢,哥哥,我们同去可好?”
她说罢,一双水眸望着安卿,他眼中的神彩渐渐淡了下去,像早预料到了一般,“要准备应试了。”
她又笑,“早料到了哥哥不去。怎么样,哥哥今日还教辞萱么?”
他脑海中闪过霍光的话,辞萱就是那朵他只能看不能照顾到的花,安卿心弦一紧,他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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