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皇上面前再看见她了。”
承禄一皱眉,迅速回答:“此女是皇后的人。”
成君不由握紧了手,又轻摆了摆手:“下去罢!”承禄沉声应了,面无波澜地走了下去:“姑娘代皇上之意赐予你的,拿着罢。”
赵璎珞接过,朗声道:“奴婢谢皇上。”说罢,又一眼略过霍成君,才轻身离开。“
承禄看见成君的眼色,另派了近侍跟着赵璎珞。她刚出殿,便被人唤住,悄悄对她说:“皇后娘娘请舞姬去椒房殿小叙。“
“诺!”她恭敬回道,又问那人:“我那太医院的哥哥可知道了?”
“是!”
璎珞仔细看了左右无人,才跟在他后面走,承禄的近侍望见她往椒房殿去了,立即回去复命。
赵璎珞进了椒房殿,远见皇后在绣一面惜双蝶的图,秀眉轻皱,一双水眸抬起望了她一眼,又低下去,手中并不停,清问道:“霍成君可在皇上身边儿坐着了?”
“是,但并未坐在皇后娘娘的凤仪上。”赵璎珞盈盈下拜:“娘娘,哥哥未曾有动作,日日夜夜都在太医院,府门都久久未进了。”
她声音清甜,又是满满的不甘,小妹冷笑,放下绣针,自去净了净手,回头说道:“他在乎霍成君,不比皇上少一分。你是我这边儿的人,他又知我与霍成君有隙,自然要防着你一些。可如今时日不同了,空等下去,没准儿哪天,她会跃到本宫头上来。”
她抬手,示意赵璎珞起身,赵璎珞跟在小妹身后,喃喃道:“听哥哥的意思,不欲再做丸子送进宫了。”
“霍光如何说?”小妹立即警觉,赵璎珞沉吟一下:“霍司马虽说不许,但都心知,用不用药丸,怕都是一样,没有作用了。”
小妹花容失色,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榻上,一滴冷汗顺着鬓发滑下,她一手颤颤揉太阳穴,嘴里喃喃说出:“这么快……这一天……这么快就便要来了!”
她突然一个激灵,站起身,喊了一句:“皇帝哥哥!”又跌坐下,双颊惨白。
赵璎珞立刻跪了下去:“奴婢口无遮拦,最该万死!请皇后娘娘息怒!”
须臾,小妹饮了温茶,泪水便籁籁而下,连连用帕子去拭,却拭不掉,越流越多,她泪眼朦胧地环视屋子,咬了牙说道:“既然如此,更要将霍成君送出宫去,否则霍氏一天靠近皇位,皇位便一天不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