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贪恋财货之人,必不能成大事。’”
成君起身,盈盈往回去,不理身后恳情之言,幽幽唤了掌事姑姑来:“此女甚需教养,送去浣衣局。”
“诺!”
宣室殿烛明如火。
关着几扇窗牖,殿内温暖如春,即便是外面下着大雨,也有铜炉飘出的蘅芜香盖住泥土气息。
两个人影映在墙上,一个长身玉立,一个窈窕委婉。
成君自今日来了殿中便有些怅然,不似乎常与他聊天南地北的,一双剪水的瞳眸空洞地望着盘龙红漆柱子,手中一圈圈转碰上磨墨,不发一语的样子让刘弗陵犹感诧异。
“玉容阑干泪,梨花尤带雨。”他轻咳一声,放下写书的笔,架于木架上,白皙的手拿来一竹卷,慢慢打开。
他那一声轻咳,咳醒了成君,成君茫然低头看向椅上的刘弗陵,又想起他刚吟的那句‘阑干泪’,不觉眼眶湿润,映着烛火闪烁成一副我是梨花带雨的玉容。
刘弗陵缓缓起身,饮了桌上的参茶,牵过她的小手,将她带坐在椅子上。
成君骤然要起,他却只是静静拍了拍她的肩头,用不容忤逆的声音说道:“坐好。”
成君铺开一张绢,又执起笔,回头望他一眼,刘弗陵缓缓握紧她的手,倾下身点墨,在指帛上落下一字“弗”,落了最后一笔,刘弗陵有些虚弱地吐了口气,直立起来,成君望着字,怔忡之后,轻叹一声。
“陵哥哥的字,依旧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