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军你十年来在西北守疆抵御匈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为何撤你的职?!”
周子亚随手摘下头盔,淡淡答道:“就只怕正是因为有功劳,所以才要撤职的。”
陈武不禁一愣,有些愤懑的皱了皱眉道:“十年前匈奴南度阴山一举侵犯我疆土,将军你临危受命,才把匈奴击退;十年来西北边疆安稳,都是因为匈奴一方忌惮将军不敢越过阴山,现如今皇上却要撤了将军的职,若匈奴再犯,又该如何?”
周子亚神情一沉,仰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巨型江山河图,眼中不禁多了几分冷意。
记得十年前,匈奴自西北侵犯中原,一举东来,势不可挡。
在西北领兵的将军前仆后继,被杀了十个,被俘了五个,刚刚派去的将军再度被俘,西北军中无将,朝中百官忌惮匈奴强悍,一时都不愿接下率兵抵抗匈奴的差事。
自己临危受命,击退匈奴,自此威名远扬;十年来匈奴因忌惮自己威名不曾来犯,如今皇上却嫌弃自己手握重兵,功高盖主,怕自己割据一方了。
周子亚微微眯了眯眼,这么多年了,皇上多疑的性情,倒一点没变。
半晌,帐中没有一丝声音,静的可怕。
陈武一腔愤怒宣泄出来,便立刻归于平静,有些担忧的看着周子亚的表情,几番试探着张了张嘴,最终小心问道:“听说皇上近半年来身体抱恙……眼下让南宫裔进京,并赐其与城阳王家的念红娇完婚,传位的意思已经明显……皇上撤将军的职,是否也正因为此事?”
周子亚眸色一沉,背身负手站立,显然让陈武说中了要害。
眼下南宫裔与南宫惠两位皇子争储,皇上偏袒南宫裔,而自己属于南宫惠一派,手握重兵始终是个祸患——皇上撤了自己的职,恐怕,也是为立南宫裔铺路呢。
陈武唉声一叹道:“就知道是因为此事!将军离得皇城十万八千里,就算将军再不满意皇上立南宫裔为储,也不可能带兵直接打到长临城去,皇上是不是太小心了一些?”
周子亚眸色一暗,半晌,冷冷问道:“你觉得我不会?”
陈武哑然一惊,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半晌,颤声低问道:“将军你……你不会……不会真的想……想要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周子亚不作答,食指一伸却在那张巨型的江山河图上比划道:“自高祖立朝之日,大盛朝就将宗法分封作为立朝之本,依靠封建亲戚,以藩屏盛,所以皇上看似是天下共主,却不得不依赖诸位宗亲藩王。南宫裔若想继位,必须得所有宗亲藩王点头答应才行。”
周子亚说着,手指一移,指向东侧两个藩国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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