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中卫云与木容清各自异样的表情照耀得格外清晰。
卫云和木容清刚刚一同吃完了中饭,此刻正盘腿对坐在榻上弄针线活儿。
出云和出月站在一旁侍奉,手中的托盘中摆着手绷、顶针、丝线等一应刺绣物件,自绷面料、穿针、引线开始,看木容清和卫云一样一样的准备妥帖。
木容清向出云和出月摆了摆手,屏退左右,低头绣着手中一个鸳鸯戏水图的枕套,心中犹豫片刻,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卫云:“姐姐,你喜欢子亚哥哥么?”
卫云心中“咯噔”一下,针脚一斜,扎在了手指上,鲜血汩汩而出。
木容清“啊呀”一声,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绣活儿,扯了一段布料包扎住卫云的伤口,急得险些掉泪:“姐姐你怎么回事啊?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答案的事情……”
木容清说着,眼睛一红道:“我看得出来,子亚哥哥对你很上心。那种上心……你没有看到那日他得知你被梁风劫去时,那种紧张的神情。他得知你在梁风那里,就奋不顾身的冲往梁府,那种急疯了的神情……真的,这么多年了,我从未见他如此不镇静。”
卫云心中悸动,低头不语,无法面对木容清如此直白的坦言。
十年来在凤凰台经历的种种苦难,该怪木容清么?自己在没有见到木容清以前,其实一直都憋着一口气,可偏偏木容清却如此和善,让自己心中不得不增添了几分不忍。
或许……自己的确有些贪心,也有些小气和私心。
卫云想着,微微叹息了一声,低头淡然答道:“容清妹妹多虑了。周将军他……带我回来,是因为他可怜我而已。我对周将军感恩戴德,也没有别的心思。”
话音落毕,卫云的心微微痛了一下。那么,就算放弃他了么?
木容清低头不语,半晌,不禁黯然摇了摇头:“子亚哥哥那不是可怜,自从十年前情依姐姐出事以后,子亚哥哥就未曾有一日真正开心。周伯伯和子亚哥哥一直都有心结,若非此番碰上姐姐……只怕子亚哥哥一辈子都会笼罩在情依姐姐死去的阴影中。”
卫云猛地一惊:“你说……谁死掉了?”
木容清愕然张了张嘴,不想说漏了苏家的事情,手心捏汗,结舌解释:“那个……那件事情……我也是听情娘说的……说……说子亚哥哥十年前去江南办事,带回来一个无家可归的姐姐。后来周伯伯出事,子亚哥哥为救周伯伯去了西北,就把那位姐姐留在了府上;后来那位姐姐在城外溺水死掉了,所以子亚哥哥一直责怪周伯伯。”
木容清说罢,暗自舒了一口长气,随即叮嘱卫云:“那位姐姐的事情……在周家是个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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