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哥哥们常外出狩猎,他们如挣脱了缰绳的马驹,冲锋在前。//醉书楼(^_^)Www.zuishuLou.com/我却因身材矮小,且羸弱,又时时落队,而惨遭训斥。哥哥们猎得野物,我则一无所获。家父生于武家,性豪放,善骑射,厌恶文墨与音律。他认为男人要将方刚血气驰骋于一方水土,而非莺歌燕舞、花街柳巷里,如此方能坐怀不乱。然而,母亲的改嫁迫使他失了风度,整日醉生梦死。她是温婉的女人,嫁给一介武夫本就孽缘。如今得以与书生相恋,也算如意。搬了家,撤的干净。这一走,我就成了替罪羊,全因音律所累。
“你个小犊子!长得不像我,脾气不像我,性格不像我......你......你究竟是谁的野种!是不是臭书生的!这个女人,可真他妈不简单!呸!什么货色!老子真的瞎了眼,才落个人财两空。你给我滚!少在我眼前晃悠,小心我用马鞭抽你个稀烂!连同你那黑心的爹!”此乃他醉酒后一贯的说词。
我则是避而远之,找一处角落,床底或柜橱,然后整日躲着,浑身不住地战栗,甚至牙齿都会疼痛。哪怕他是一丝微弱的火苗,我也因忌惮惹火烧身而远离。久而久之,有关生父为谁这一未解之谜,徘徊在脑海,折磨着我,把我推向寻父之路。于是,假借一次争执,才得以逃脱。那夜,数九寒天,冷风呼啸,令我难以招架。只得蜷缩着身子,用腰背去蹭树桩,以求取暖。
“该死!这副病怏怏的鬼样子,真是无用!”我搓着双手,第一次萌生从武之念。就这样,身子愈发僵直,喷嚏则有规律的隔了片刻便找上门,鼻涕也不争气的一个劲儿流,脚趾抽着筋,四肢哆哆嗦嗦,梗着脖子,没了发型,脸颊到耳际冻得通红,又被迎风迷了眼,眯缝着,整个人狰狞到难以辨认。\\醉书楼 www.zslxsw.cOm/:")
“你个懦夫!几句重话都听不得吗,逃避算什么男人!”竟是他,我猛然一怔,似是幻觉,实则非也。
挣扎着起身,嘴角战栗,呈青紫色。“你......不用你管!”
“你母亲自幼像养个富贵人家的祖宗一样,惯着你,教这教那,却独不沾武。惯得你如今一副娇弱德性。”他重提陈年旧事,满腔不耐。
“我......我知道,哥哥们得你真传,个个生龙活虎,我不过是马蹄践踏下的一粒碎石,你恨不得踩个粉碎。 ”几声咆哮,冷凝之气竟渐渐消减。“母亲是你爱过的女人,你却用如此不堪之词,这也算爱吗!”
他默然了,与我四目相对。风掠过,如沉重的锁链。我屏气凝神,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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