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站了起来，抖了抖青衫，让它看起来平整些。

待那抹红色的身影走近，苏墨然也迎了上去。

只见渡璃似化了妆的脸上再也寻不到往日的纯净，眼中有那么一丝杀气。

“你？是等我的么？”她问苏墨然。

苏墨然含着笑，毕恭毕敬的答到，“是的，只是想与阁下问件事。”

“可我不怎么想听。”渡璃笑得轻蔑，“我问你，那只蛾子在哪？”

“阁下是要找人啊？正好在下也要打听个人，不知阁下可有兴趣告诉我？”苏墨然依旧是笑，笑意轻挑。

“讨价还价？有意思，那么你是要问谁？让我猜猜……”渡璃也陪着他笑，扯着的嘴角假的很露骨，“啊，是红缨吧，不，应该叫她朱砂才对。”听渡璃这么说，苏墨然明显一愣。

“不过你找她做什么？她不就在你身边么？怎么，认不出来了？”渡璃语气更加轻蔑，斜眼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苏墨然，冷哼一声。

“那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那蛾子和竹竿在哪里？”

“在羽凤宫，怕是在给客人跳舞呢。”苏墨然笑容还挂在脸上，只是有些薄凉之感。

渡璃衣袖一甩，与苏墨然擦肩而过，在错开的那一刻，她轻轻的说到，“你这个人真是有趣，我都放了你了，你还赖着不走，是想做什么？”

说罢，也没有想要答案的意思，径自走了，只留下苏墨然淡淡的笑着，被夜色遮掩。

夜色更浓了些，天边的残月透着丝丝寒意，柔弱的光亮笼着整个天空，却也不着痕迹的被吞没。

就算是月亏，这妖的地方也不怎么招人喜爱，朦朦胧胧的感觉总是没有那种坦然。

渡璃没有理会琉金和小蝶，她也不想以这副样子抛头露面，不管怎样这也是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事。

她依在小小的竹窗边，向外看去，是一片寂静之色。而屋中同样是一片静，只是两个人都是醒着的，无艳的眼眸闪着翠色，似乎嘴角是扯出了笑意的，只是神情太过防备，那笑意就不怎么让人舒心。

“不想说些什么么？你看我都来了，别说你只是想看着我。”渡璃语气是带着笑，神情轻蔑，眼里却不再坦然。

无艳没有出声，他站在夜色包裹的地方只能依稀看出轮廓，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能噙着住那抹清浅。

他似有些颓然的往前挪了两步，白衣白发，苍白的面容，在着夜色中极奇扎眼。

“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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