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此时山崎玉方才罢手。
“混蛋,你是不是疯了?”她实在气坏了,没见过山崎玉如此决绝和自己作对。
“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他们非要我拿着供词出去才行,否则,咱们都会被困在这儿,永远出不去,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山崎玉眼里闪着泪光,这不由让她想起了父亲陈忠海,当年他投奔伪政府的时候,她也曾经在晚上的时候,见到父亲有过同样的表情,那天她选择了沉默与理解,她觉得那时开始,自己就长大了,能体察别人无法言说的痛,在她二十岁之前的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关键时刻都表现得如此脆弱不堪,他们都有文化,有品位,有思想,也有金钱和地位,但和耿长乐这样粗豪的汉子相比,他们似乎占尽优势,但缺少最重要的东西:勇气。
“钥匙你们一人一把,都在肚子里,胡魁的钥匙上沾着分裂药水,很快他伤口会愈合,人也会重新站起来,你们两个要想出去的话,只能从对方肚子里取出钥匙开门,这就意味着,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菲菲,我在外面等你,时间不会太久的。”他说,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柴,在皮鞋底上划了两下,然后点燃了房间周围的木制刑具,火焰顿时燃烧起来,屋里浓烟滚滚。
“时间有限,你们必须马上决出胜负,再见!”说罢他抢先一步,跳出火圈之外,熊熊火光让他的身影变得模糊,她摸摸自己的胃,钥匙静静躺在里面,不知道几分钟后,这把会不会被人拿走?
果不其然,胡魁又开始动弹,这家伙真是不死之身,金刚不坏之体,怎么折腾,那口气总也不会断,转眼之间,他摇晃着站起身来,衣服上全是血窟窿,但身上遍布的伤疤告诉别人他有多恐怖。
看到屋里只剩自己,他又狞笑起来,这回四周都是平地,而且两人均赤手空拳,陈菲菲又该如何逃出生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