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将磨好的豆浆倒入温瓶里，然后将豆渣倒入备好的木桶中，最后将地上那盆冒着热气腾腾的洗脚水倒在屋外的雪地上，热水一落到雪地上，冰冷的地面便冒出了白白的雾。他失神的望了望远处白白层层的山峦，那山峦上隐隐可见连起来的冰锥盖成的豪华庭院。

“呼！”他忽然叹了口气，关上了门，确定门闩上好了，将这一切都做好后，他才捧着热气腾腾的豆浆走到简陋的床榻前。

“娘，喝豆浆。”

床榻上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在傅笙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看着疲惫的儿子，接过了他手里的豆浆，喝了一口，才道：“笙儿，答应母亲，那样的傻事不要去做了。”

傅笙咬着唇低下头，不吭声，头脑里的画面是两日前母亲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拖回瑶花镇，一个年过六旬体弱多病的母亲在那样的境况还可以将他拖回家中，傅笙知道她定是使出了超过极限的体力，以至于这两日才显得虚弱得多，甚至连翻身起来都有些困难。

“笙儿！”老母亲唤了声，傅笙似乎还陷在想象中，她不由得再次心急的喊：“笙儿，你听到娘的话了么？”

双手被老母亲的手紧紧握住，傅笙忽然抬起头来，只见老母亲的脸上那深深的皱纹里竟有滚烫的泪珠，他心底一震，忙答：“娘，笙儿知道了！”

“不是知道了，娘要你心里也明白，你发誓，发誓以后再也不做那样的事，答应我！”老母亲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紧了紧傅笙的手，深陷的眼窝里不断的有泪珠流出来。

傅笙心中一阵难受，痛苦道：“娘，笙儿发誓，如若再做出那样的事，我便天打——”

“不是你——”老母亲忽然捂住傅笙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来，她凝重的看着削瘦的儿子，认真道：“你发誓，如若你再做出那样的事，你的母亲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事！”

傅笙悚然大惊，忽然大叫起来，“娘，我不要，您别说了，别再说那样的话。”傅笙一把抱住老母亲，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他点头恳求：“娘，您不要吓我，我求您别再说了，我不能失去您。笙儿答应您，这次真的再也不犯那样的错误了，真的！”

他紧紧拥住母亲，似乎要将她的骨骼拥得变形，闭上双眸，那声声酥媚亦带着冰刃一般寡凉的笑声又阵阵在耳边迂回。

他觉得，他会疯掉！

“唔——”老母亲忽然放声大哭，死死勒住儿子的衣领子。

屋内，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给这样白雪雪皑皑的世界多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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