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书作,则其价值确是不言而喻。
听得快雪时晴帖五字,允真缓缓抬头看向楼上男子,细细打量之下,只觉他眉眼间有几分熟悉,当下越发仔细观看,越看越是生疑,莫非竟真是十一年前的故人?
允真怔怔的看着楼上那清俊男子,一时之间,已是想起了那句极不靠谱,自己却始终珍藏于心中的话,小真儿,你放心,既然你如此爱慕与我,说不得将来我是一定要娶你当个老婆的,到时定必要用快雪时晴帖作为聘礼,风风光光娶你过门。虽是七八岁时的童稚言语,自己羞恼追打之余却也是暗暗记在心中,多年之后,就连那人当时的弯弯眉眼也是记忆犹新,此刻与楼上这人比照,却仍有五六分相似。对,是他,定是他!想到此处,允真蓦地激动起来,扶着琵琶的纤指也微微颤抖。
另一边厢,二楼的段士章端坐于座位之上,丝毫没有动弹,只是面色凝肃,冷冷的看着允真神情,就连那芊芊玉指也看在眼里。
这时,只见邓云宝满脸红光,春风得意的站起:“这位公子,果真是风流雅致,气魄无双。少墟先生和端节先生二位亲自品题的“快雪时晴帖”,是何等珍品,众所周知。公子能为允真请出这无双书作,也不枉她这京师第一美人的佳誉。本人谨代表教坊司上下,在此一并谢过公子美意。那今夜还要请公子屈尊,为允真挂红成人了。”见得谢允真身价被这千古留名的书帖抬到极致,邓云宝心中已是狂喜,勉强按捺之后,竟是不顾得罪在座其他人物,抢先把话说死了。那位俊俏公子哥儿也不答话,只是俊颜之上笑意春风,深深一揖还礼。
话说到此处,许多人事似已尘埃落定,许多心意也已成别岁往事。
蒋承宗一拂袖,满面郁懑,愤愤而去,却只有他自己知晓,此番虽是颜面无存,心中却是多少有些庆幸,幸亏此番没有真的成交,否则回到府中,不定多少风雨。六千两银子一夜,委实是过于惊人了。过得今夜,只要谢允真身价降下来,还怕没时间慢慢收拾她么?哼,好在那段士章也是颜面无存,这绝色佳人生生在眼前被人抢走,还不是大大一顶绿帽送上前来?
谢允真将那盈盈美目,先往二楼的段士章定定看去,这哀愁的一眼,顿时让段士章一震,只觉那细雨空濛的江南春色,尽在其眼中了。段士章面上颜色如故,但桌底下,已是拳头捏紧,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人世间尽是如此,情到深处,往往自伤而不自知。
片刻之后,谢允真这才站起身来,徐徐看向三楼之人,一时之间,那柔美姿态,娴静淡雅,似乎并非身处热闹酒肆之中,却仿似是在烟波浩渺间,耳闻空山鸟鸣,静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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