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天子于不义,置军民于水火,实乃恶行昭彰,天地不容,如今詹一鸣虽已告老,但冯保身为隆庆爷钦定的顾命之一,愈发权焰滔天,不可一世,他把持朝政,陷害忠良,上欺君主,下压百官,有这竖阉一日在,百姓荼毒难免,天下安定亦不可期。”
允真知道,这男子所说,却也并非虚妄之言。只因允真为家中独女,且天资聪慧,其父谢望直在世时,却也时常说些朝中之事与她知道,再同时说些自己的见解,略加评议,并不以允真为女子而闭塞其言听,故而允真对朝中大事也是有所知晓,甚而时有一些独到见解,为其父所赞赏。
这权倾一时的太监冯保,字永亭,号双林,乃直隶衡水人士,十余岁时就已入宫,因其能棋善琴,通晓文墨,在嘉靖帝时即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嘉靖爷常称其为“大写字”而不呼其名。隆庆爷时,冯保提督东厂,兼理御马监,到得本朝万历爷处,更是以隆庆爷遗命“阁臣与司礼监同受顾命”,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得以与内阁首辅高拱,次辅张居正,高仪同列顾命,辅佐幼帝登基治国,被万历爷尊称为“大伴”。
即便朝中和民间往往私下诟病,这先皇遗命乃冯贼矫诏,但如今冯保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谁又敢多言半句?就连内阁首辅张居正和次辅高仪,都被冯保和张居正联手逐出京师,足以想见这奸贼的胆色和心计。
这冯保本身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兼且与现任内阁首辅张居正结盟议政,几为天子耳目,又加朝中不知多少心腹党羽,要想将之扳倒谈何容易?
允真思想至此处,秋波流转,凝视这蒙面男子:“明镜堂秉持天地正义,护卫世间正道,明镜高悬之下,正邪秋毫分明,小女子对明镜堂实在敬佩不已。壮士敢以一己之身,出入艰险,为民锄奸,允真得以结识壮士,也是幸甚。”说罢,允真起身一福,那男子见状,连忙拱手还礼。
允真重新坐下后,又缓缓说道:“只是允真有些许疑问,还盼壮士为我解惑析疑…”顿了一顿,允真逼视这男子:“小女子红颜命薄,出入风尘,名声有损,兼且文不能入仕,武不能却敌,何以让我这弱质女流,牵扯进这朝堂恩怨之中?”
蒙面男子轻声一笑:“谢小姐才名遍传京师,委实无须过谦。别的不提,单单品花盛宴上这一手绝妙的琵琶,就可直追当今国手,睥睨天下乐师,今日状元楼中,确是无人能与谢小姐比肩。况且小姐通晓经史,机敏灵秀,胆识过人,不同于寻常闺秀…”
允真冷冷一笑,截住话头:“最要紧的,还是段大人对小女子有所心仪吧?”蒙面男子尴尬一笑,索性点头应答:“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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