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年后呱呱坠地,她的地位更形稳固,虽是不得不与另一位女子共享其夫,但这却已是她百般设法之下,能得到的最好结局吧?
如果谢望直最终没有出事的话。
在笺纸的最后,谢望直如此写道:“…此信密封之后,为夫交予玉竹慎藏,并妥加交待,非是为夫遇及不测,不得轻易取出。倘若此信为娘子所见,则为夫应已难能照顾你与允真,玉竹,彦宗四人,虽不能预见何事,但其中自责忏愧,非言语能表,虽有缘由千百,为夫何能辞咎?千般无奈,万般不是,只有留待来生再一一还报……世事险恶,人心善变,尚请娘子善自珍重,勿以为念,只因因缘皆为前定,聚散俱是天命。倘有来生,为夫仍愿与娘子再续此生未尽之缘,重立白首之约……允真天资绝艳,却惜之过于倔强刚烈,为夫始终放心不下她出阁之后,在夫家的境遇。无论此时允真嫁出与否,娘子还须多加照应,寻机开解才是。如允真此时已出嫁,你孤身一人,当是清苦,可将玉竹和彦宗接入府中,彼此也得个依靠照拂,排遣余年寂寞罢。玉竹虽是心计过深,却是心地良善,为人也并无大恶,而彦宗纯孝,亦为我谢氏刚强儿郎,娘子可善待之,待其长成,必知反哺还恩,侍奉天年……为夫无能,尚请娘子顾惜玉竹此生命苦,彦宗尚还年幼,请替为夫略加照看,也算为我谢家,再留一点香烟血脉,待他年长些许,让其认祖归宗,以告慰山东父老…”
允真重新看至此处,百感交集之下,已是珠泪涟涟,难能自已,虽是静静安坐,但种种心绪翻涌轮转,一时之间,也是不知如何才好。那蒙面男子见允真伤怀,待要出言劝慰,却又不知说甚么才妥当,踌躇之间,只是僵在那里,无以言动。
允真哭得一时,渐渐收泪,虽是秀目仍含蓄泪水,却已慢慢止住抽噎。她目光直视着那精美绝伦的琉璃灯罩,心思渐远,出神而去,而其明眸中珠泪盈盈,晶莹剔透,与那熠熠生辉,如水般清透的琉璃相互点映,衬得那玉面更是美得动人魂魄,心旌摇动。
允真明白,这事儿虽是不愿得见,却也是实属无奈。尤其是父亲,这桩事体,起因并不在他,来去都是他被算计,最后是得个甜枣,打一耳光,该如何与他计较,又怎生责怪于他?那叫彦宗的弟弟也是无辜得很,为了不让母亲伤心,父亲也将傅玉竹母子隐藏了十多年之久,实在已是极限,若非父亲遇得不测,还不知这事如何了局,傅玉竹且先不说,那彦宗弟弟毕竟是要承继香烟,独当一面的男子,如此无名无分,泉下的父亲,如何能走得安心呢?
允真想至此处,抬起螓首,向那蒙面男子缓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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