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真想至此处,抬起螓首,向那蒙面男子缓缓问道:“阁下将此信予我,请问是何用意?”
蒙面男子轻笑一声,继而直视允真,悠悠说道:“谢小姐是聪明人,怎么却说起糊涂话来?”
允真笑得冷艳:“阁下真是太抬举允真了,即便我再如何聪明,也逃不出阁下的精妙算计罢?”一边说着,却是逼视着这男子,眉目中宛若冰霜凝结,寒意逼人。//醉书楼(^_^)Www.zuishuLou.com/那男子仍是轻笑,眼中精光一闪,眼帘却已垂下,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允真见状,不动声色,缓缓起身,一面在袖中将那玉版笺纸对折再对折,直至半掌大小,一面轻移莲步,来到屋侧的束腰紫檀条桌边上,佯装倒茶,却侧过身去,在那男子目力不及的角度,迅疾将笺纸放入怀中。就在这当口上,允真还是不合时宜的记起,那诗经中曾读过的“彼其之子,邦之彦兮”,不由得面上泛起略带苦涩的笑意,这彦宗二字,寄托父亲多少期望,只是此后无论彦宗如何出息,他老人家却是再也不能亲眼看到了。
那男子瞥见允真起身,抬眼看去时,却是见到允真手上已无笺纸的踪影,再看桌上,也是空空如也,一时急得哎了一声,而后浓眉紧锁,口中啧然有声。
允真不紧不慢的拿起条桌上的缠枝青花官窑宽把壶,然后微微仰起玉面,妙目斜睨:“怎么了?我父亲留给我母亲的书信,如今我要收回,也算物归原主,阁下这番情状,可是有何难处不成?”她心中早已拿捏停当,这书信是彦宗唯一的身份凭证,决计不能流落在外,授人以柄,否则小弟将来要是认祖归宗,可就是难如登天了。如今这明镜堂有求于自己,且自命侠义,就赌他一个不敢出手,强行夺回。
那男子苦笑一声,继而眼珠一转,轻声答道:“幸亏我们堂主早有计较,让人原样誊写一份备用。{醉书楼言情基地
www.zslxsw.com}不怕说与谢小姐知道,在下对行草也算略有心得,但细细分辨之下,却也不知孰真孰假。”
允真这时已往两只青瓷茶杯中注入冷茶,随即一手一杯,徐徐踱回那紫檀圆桌旁,待坐定后,小口小口的品起那杯中冷茶来。虽是上好的西湖狮峰龙井,仍旧余留甘鲜醇厚的清香滋味,但此际冷茶入喉,却生生多出了一丝苦涩。
但口中虽苦,允真面上却是甜笑醉人:“这就不劳阁下费心了,父亲的字迹,允真可是看了一十七年整了,要是这都能看错,索性我也不活了痛快…哦,对了,阁下头上布巾如此严实,我给你倒得的茶,想必你也是喝不得了罢?还真可惜,这可是一旗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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