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妙目含笑,看向蒙面男子,他却只是轻轻颔首,并不接话。
允真见状,心知难以套话,遂也不再试探,转而问道:“不知那杜子均和张凤致家中,可否安插些人手,以便探听我家兄弟下落?”
蒙面男子仍是点头:“让谢小姐知道也是无妨,杜张二人府中,俱已潜入我堂中兄弟,但截至此时,仍未有可靠消息回报。只因这二人俱是城府深沉,防备心极重,实在难以接近,就连他们身边的妻妾儿女,也是不知其私下行事。”允真眼中寒光凛冽,一闪而过,却恰巧为这男子留意到,他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谢小姐也不能心急,自从令尊罹祸,他二人府中,俱是多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护院。若想强行拿取并逼供,则仓促行事间,未必就能得手。倘若打草惊蛇,他们转而对谢彦宗痛下杀手,倒反而坏事。何况他们毕竟身为朝中大员,若是惊动了京师中的衙门和守备,则往后的处置,更为棘手。”
允真见他心细如发,察言观色中,转瞬猜出自己所想,不由得心中一凛,更是打点起精神,端正面上颜色,然后缓缓点头:“阁下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妥当?”允真心下警觉,此际二人各自可依恃之处,实在无法相提并论,眼前自己难于与之抗争,倒要低调慎言才是。
那男子略一沉吟,随即轻快说道:“还是适才说的计策,我们明镜堂全力襄助谢小姐除掉仇家,脱离官妓之身,寻回傅玉竹和谢彦宗,最后还会资助小姐一家离开京师,前往京都或江南等处,另觅安身立命之所。”允真含笑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那男子语速更快:“只是还要委屈谢小姐,暂且与段士章应酬一段时日,为我们查找到他手中有关冯保的贪渎凭证。无论如何,冯保是我们共同的仇家,谢小姐实在还应同仇敌忾才是。”
话说着说着又绕回来了,若是自己不情愿利用段士章,或者畏惧此中风险,自然可以不与对方联手。但如今对方手中攸关彦宗的底牌也亮出来了,此时确是两难,何去何从,端看自己心中孰轻孰重了。允真心中百般思量,一时却是难于断决。
远处梆子清脆敲响,惊破夜色中极深重的静谧,仿似思及离人,声声催归。
蒙面男子见允真静默不语,随即又说道:“看这天时,段士章快要回府了,谢小姐还须尽速拿定主意才是。依在下浅薄之见,以小姐目前的处境,无论是要手刃仇敌,或是想安身立命,终须借重他人之力,否则……”这后半截的话,却是留待允真来考量了。
允真思虑重重,良久过后,终于缓缓点头:“阁下所言甚是。”继而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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