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允真还是未嫁之身,却几何时成了您的夫人?”此际她虽是未着粉黛,眼中也还含着泪意,但娇嫩红唇却弯起浅浅弧度,墨琉璃般眼眸灵动剔透,浑似要将他的魂儿都吸去了一般。段士章听得允真发难,心头一阵尴尬:“这…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谁敢跟我争,我断然不会容他!换了称呼,在这府中也好说话处事,省得你尴尬罢。”
允真噗嗤一笑,随即嗔怨说道:“我这没名没份的,转眼就成了你的夫人,这才是天大的尴尬呢。二爷,你莫要欺允真是弱质女流,再怎么说,我也曾是户部侍郎之女,却又怎能如此轻慢相待?”允真见段士章神色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遂又悠悠说道:“昨夜状元楼中,我被人制住,不省人事,醒来时,却已身在这处,想必也是二爷你的筹划安排罢?二爷既是这般本事,何不把允真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抬入段家主宅,让允真也风光一回?”
段士章听得此处,面上神色越发尴尬,怎么说都觉得左右不是,正踌躇之际,允真又妩媚一笑,柔声说道:“二爷,允真跟你说笑着呢,瞧你那呆样…”说着,允真斜斜递了个眼风过去,美目中风情万千,荡人心魄。段士章原也是脂粉丛中老手,只是在这心仪的人儿面前,却偏偏似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实在是生平所仅见。他口中呐呐,但大手却已伸了出去,牢牢抓住允真玉手。
允真任他火热大手包裹着自己双手,头却缓缓偏过一侧,再开口时,却已是哽咽:“来去都是允真命薄,无法如寻常女儿家般风光出阁。如今好不容易逃将出来,仍是待罪之身,为人追讨,却还妄想能明媒正娶的嫁个良人……”允真这边心意宛转,柔肠百结,一来一回间,堪称天上地下,见得眼前玉人垂泪,伤心难言,段士章只觉自己的心都被磋磨得伤痕处处了,沉默片刻,他低声说道:“允真,在这府中,但凡我段士章在得一日,你就是不二话的正房夫人,而且,断然不会有其他女人敢来跟你争宠,你且放心就是……允真,士章此心,青天可鉴。”
允真缓缓拭泪,眼中泪意宛然,却仍是含笑看着段士章:“二爷的心意,允真自然是知晓的,一直都是如此……”说到此处,她看向悬在空中的红色绢布,徐徐说道:“昨夜在房中醒来后,又惊又惧,不知身在何处,也不敢四处声张,百般无奈之下,只是不住的胡思乱想,思及自己身世孤苦,还有自家兄弟如今不知流落何方,越想越是难过,一时糊涂间,竟是险些自尽……”她觉着那双大手一紧,握得自己双手生疼,顿时心下一宽,面上却是不动颜色,仍是轻声说道:“……后来想到二爷,觉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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