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明秀定是不二。”
贺嬷嬷定定看着明秀,片刻之后忽的一笑:“明秀你打小就是聪明孩子,姑姑知道,你爹爹这许多孩子里头,定然还是你最有出息。”她示意明秀靠前,加倍压低声量:“这事儿却是急不得,还需私下里细细观看……”
夜色越发深重,寒意渐渐沉郁,这巍巍帝都,在浓墨般春色中影影绰绰,却又威仪如山,令人见之不由心生怯意。
转眼间,允真到段府已将近一月。这一日辰时末,天上阴霾遍布,乌云翻涌,眼见着天色并不甚好,一时三刻之后,恐将下起雨来,而这段氏别府,此时却突然有访客至。
听闻是来寻访二爷的故人,吕管家不敢怠慢,他命小顺儿将来人请至前厅奉茶,然后亲身前往酬应。待得看过眼前这中等身量,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吕正清料定自己并未见过来人,却只得先行见礼,小意询问。
这男子却是请吕管家先行摒退左右小厮,然后口中致歉,继而说道:“在下此番造访,却是实在万分冒昧。实因小子是为段府夫人的家人所请托,特意将一封书信送达府上…”说到这处,这男子嘴角含笑,看向吕管家,见他面无表情,又接着说道:“书信与段大人府中女眷有关,故而不好当着其他下人之面直言,个中缘由,一时难以尽述,想必吕管家也多少知道则个…”顿得一顿,他终于见到吕管家面上微微色变,于是笑意愈深:“还望吕管家恕过小子唐突之罪。”说罢又是深深一揖,随后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恭敬呈上,待得将手收回袍袖之时,却已是激动得轻轻颤抖。
吕正清听得这年轻男子如此说话,必是有所依恃,不会是空穴来风,再想到夫人此前的蹊跷进府,越发觉得他所言非虚。看看这手中密封书信,面上却只一句联对,“去留无意,漫看天上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