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看去让人温暖熨帖,无比宽怀。
二爷闻听此语,轻声失笑,摇一摇头,又接着说道:“如今却是领教到岳父和夫人的高明之处了。”顿得一顿,他又看着允真秀美眼眸,恳切说道:“允真,这些账目,即便是我祖父母和父母都未曾见过,更不要提其余人等……”他一语带过,但允真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其余人等”所指何人,只是她也并未言语,仍是沉静的看着眼前这英武男子,听他慢慢道出心事:“这十余年来,我暗中筹措,用心经营,才得以挣下这些个家业,如今回头看去,却真真可谓苦心孤诣,委实不易。虽则眼下为我打理生意的,俱是跟了我十数年的兄弟,但正如你对吕管家所言,天长日久下来,这人心如何,却实在是难以测量。”
他曲起指节,轻轻敲击桌面,一边说道:“这些年来,我手头的买卖,也陆续出过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其中也不乏内鬼所为。故而为稳妥起见,不得不明中暗里安排抽查核对,或是交互审验,或是请外头的账房高手为我核查账目,这么多年下来,确是着实累人之极。”
轻叹口气,他接着说道:“也许在友人结交之上,应是讲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在生意场中,除了讲求诚信之余,还真得是疑人要用,用人要疑。这么多年来,为夫跌跌撞撞,委实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才得来今日之局面……”说至此处,他淡淡苦笑,与那默默看着他的绝色女子凝神对视:“但如今有夫人你从旁助力,却真是天助我也……”
允真也曾在爹爹谢望直的教训之下,学着为谢府私底下的营生盘算筹谋,又岂会不清楚他话中何意?她看着这言语真心的男子,终究缓缓点头,以示明了其用意。段二爷察言观色,自然晓得她心中想法,一时之间,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欣喜微笑,却谁知允真看他笑得似是带着一丝奸诈,立时飞还个白眼,登时让他面上笑意更是浓重满溢。
二人此番交心对谈,却是越说越多,越说越久,明灯之下,二人身影交融一体,似是浑然天成,难分难离。
数日后,午时一刻,却是天色阴沉,乌云满布,似是不一刻后,就要下起雨来了。
正当此时,数十个身穿五城兵马司服饰,身挎腰刀的粗豪汉子却是突然来到段府,说是接到密报,府内有在逃犯妇,故而奉得上司手令,定要入府搜拿犯人。而这带人前来段府的,正是曾经奉命阻截捉拿谢允真的兵马司吏目段正。甫一来到,他已让二十余个手下将段府团团围住,然后带着其余十数人直入段府前院。
吕正清看着段正递过来的朝参牙牌,这块腰牌呈椭圆形,正面上雕着缠枝纹,下刻“五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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