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奇怪,这贵人会是谁呢?思来想去,多半是刘明重方有这般大手笔和那么细的心思罢?念头辗转之间,芳心寸许,不得安生,半晌之后,她方才说道:“谢氏一族,所欠方家良多,来日终有一报。”
晓梅急急说道:“小姐…不…夫人说哪样的见外话来?常听爹娘提起,当年咱们全家流落京城,贫病交加,若非老爷夫人善心搭救收留,又数度慷慨资助,今日又哪有我们在?为小姐做些分内的事,又哪里敢听小姐说要报答的话呢?”允真听着晓梅此语,默然点头,却是再未言语。
晓梅痴痴望着允真,看着她悠悠出神的样子,不自觉说道:“夫人,奴婢觉着……来来去去,您都是在为别人打算,那么多的心思,那么多的思量,那您呢,您自己呢?”
允真怔了一下,继而贝齿微露,清浅一笑,直如春到人间,百花生发:“人生在世,当是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中间并无对错,也并非泾渭分明,却又应当如何拿捏呢,恐怕一百个人,有一百个活法罢?倘若身处远离是非之地,洒脱做明哲之人,那却不是我了。心之所至,即为安处。为自己求一个心安理得,这,便是我的道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