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之术。宋云录应命而来,自是无有不应允的道理。他取穴数处,其中就有靠近心室的“心俞穴”。这金针之术施用后不久,驸马就毒发身死了。只是这番毒发,并无明显症状,寻常仵作只当作是无疾而终罢了。”
这曲折往复之间,竟暗藏着这般毒辣阴狠的招数,委实令人不寒而栗。二人说道此处,一时俱是沉默不语。
良久,允真问道:“二爷,那现在又有何线索呢?”段二爷揉揉眉心,苦笑一下:“到现下,连着驸马在内,已是送了五条性命……”允真心中一震,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只听得二爷接着说道:“顺天府初时拿取了宋云录,并将其投入大牢之中,但太医院的医官们最初认定他诊断无误时,宋云录又被放了回家,隔了几天,待问心草之事现形,他却被人发现自缢于家中书斋之内。隔天,此事传开后,驸马爷身边侍候的一个丫鬟,名叫书月的,也被人发现投湖自尽。”
允真听得浑身发冷,但目中寒意却越发凛冽,这暗中筹谋之人,狡诈毒辣,草菅人命,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同时也可从中得见,他对永宁和驸马爷是何等的恨意,故而才敢做下这等毒计。段二爷取过那景德镇官窑茶壶,为自己和允真都满上茶水,一面说道:“冯意凡也被顺天府拿下,但用尽大刑,这书呆子却是百般不招,坚称冤屈,倒是有几根硬骨头……”
手中握着茶杯,他目光似是看往极远处,正在思索着甚么,片刻之后,方才说道:“驸马爷未曾被指婚之前,与冯意凡是多年同窗好友,二人在京中俱是薄有才名,且家境尚可,确是并无甚么合理的行凶动机。且据他所言,那金丝夹竹桃,是他家中药铺主事李芳吉,从南边采买药材时带回来的。只是,顺天府的捕快依其所述,欲要缉拿李芳吉对证时,才知晓他已是酒后失足,跌落沟渠而死。罗老爷子亲自验尸,却也无可奈何,李芳吉确是酩酊酒醉,继而溺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