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细密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碗有肉有菜的饭,咯的一声,被放到圆桌台面,随后,脚步声远去,门又轻轻而牢靠的锁上。[醉书楼 w-w-w.Z-u-I-s-H-u-L-o-U.C-oM]她已是试过无数次,这门,从没有哪次曾在侥幸中打开,就连窗户也以木条封死,更何况这门呢?
傅玉竹漠然的看着那碗饭,半晌过后,缓缓自卧床上撑起,再挺着已然显怀的身子,拖着脚步来到圆桌之前。看着那饭面上的素炒大白菜,还有几块油汪汪的红烧五花肉,不知怎地,她心头一阵阵的犯恶心,但勿论是如何难受,傅玉竹将白菜和五花肉搅拌均匀,终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将这碗饭菜强行咽了下去。
她要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儿子彦宗。彦宗此际定是身陷囹圄,未能脱困。她要将儿子救出生天,一面想着,傅玉竹狠狠的将最后一口饭咽下。
用过饭之后,傅玉竹坐到床头那小小的梳妆台前,静静的看着自己。那模糊不清的素面铜镜,已是不知多久未曾磨过了,运足目力,也只能看到镜中人瘦削单薄的身形,影影绰绰,无法细辨面目。
面盆里已是没有干净的水,傅玉竹以手接住茶壶里的白水,再缓缓的用以净脸。她今年虽已三十有余,但此前保养得宜,这面上仍可说是白滑细腻,即便没有胭脂水粉,这天生丽质的女子,望去仍有如二十许人。
身上的首饰都在被强掳来的时候挣掉了,万幸,老爷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礼物,双花银钗还在。傅玉竹取下银钗,爱惜的抚摸一下,然后轻轻放下。她仔细的将自己略微枯黄的乌发打理齐整,再梳了一个这两年时兴起来的凤旋髻。将额前斜斜的刘海再抹顺些,这时,她顿了一顿,只因想起,老爷很是喜欢她梳这个发髻,常常夸赞好看。
迟疑片刻,傅玉竹动手将发髻打散,重又梳了个凌云髻,这发式同样能衬托出她姣好的面容,就是这样罢。最后,傅玉竹将那只双花银钗插到发髻之上,再大致端详一下,终至满意收手。
缓缓将手放在肚子上,她轻轻抚摸,心中是并无温情,却只有无尽的痛恨和厌恶。肚子里的孩子,只会不断提醒她,那有生以来最不堪回想的夜晚。那些苦痛瞬间,总是在夜深人静时蓦然重现脑海,无数次,在黑暗中啮咬着她的心,她的魂,和她的一切。她不明白,为什么幕后的人要派人**她,是何人,如此痛恨于她?设下如此失节毒计折辱于她?
傅玉竹冷冷一笑,若非为了彦宗,在受辱之时,她已会自尽以全贞节,而如今的她,生不能面对儿子和谢家,死不堪直面老爷谢望直,实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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