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性命难保。
却在这时,她听到身后忽的响起衣袂翻飞的声音,正想回头去看,脑后一痛,眼前顿时一黑,当下已是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待她苏醒过来时,已是被人五花大绑,嘴里紧紧塞着一块破布,其上滋味中人欲呕。但此际无论何等臭味,又哪里比得了对生死的恐惧?她喉中呜呜有声,在这安静密室中,却是回响得格外清晰瘆人。
呲的一声轻响,贺嬷嬷眼前亮起一个火折子,紧接着,贺嬷嬷嘴里的破布被人猛地抽出。虽是能够说话,但贺嬷嬷此刻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只是惊惧万状的盯着眼前之人。拿着火折子的,是个约莫四十余岁的汉子,此际他正和善的微笑,看不出半分的恶意。但看着这汉子,贺嬷嬷心中却更是慌乱,只因这人她是见过的,他正是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头目,几个月前曾带人到府上去捉拿顾氏。
眼前此人,正是兵马司的吏目段正。此刻,他持着火折子的左手仅剩拇指和食指,却正是拜段士章段二爷所赐,虽说比副指挥使俞继贵那厮要好,不必到诏狱大牢里受那非人苦楚,但这断指之恨,却也是未曾或忘,再说了,即便他想忘,巡城御史汪轩杰汪大人,还有他背后的那位,也断然不许他忘却此事。原本,他是想捉拿先前放出段府的明秀问话,却是为人捷足先登,好在还有这贪生怕死的老婆子在,说到底,也没甚么差别。
刷的一声,一幅画卷在贺嬷嬷面前垂落展开,其上工笔描画的,正是一位千娇百媚,仪态雍容的盛装女子。画中的她仅是淡扫妆容,柔媚浅笑,但看去却是妍丽动人,明艳不可方物,那销魂蚀骨的美,似是能够透纸而出,摄人心魄。
贺嬷嬷浑浊的眼睛蓦然一亮,她自是认得此人是谁,莫非……她急不可耐的转头去看段正时,段正已是察觉其面上颜色变化,心下惊喜已极,一时忍不住得意的笑将起来。但见他眸色沉沉,似是深不可见底,贺嬷嬷仍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段二爷的休沐日,段氏别府。
允真听了段二爷的话,沉默不语,面上虽是不动声色,但她心里却是反复思量,只是二爷没把话说开,她也不好多说些甚么罢。
段二爷见允真不说话,沉吟片刻,又再度开口笑着说道:“这嘴下方的朱砂痣点得极轻极微,若是不着意去看,都看不出来。我请来的人,是此前闻名江湖的天机灵医卞玉来。他多年前得罪了仇家,被人追杀,后来托庇在我手下,方始逃过一劫。为了保全性命,他隐姓埋名多年,但也正因有此,卞玉来堪称是得用可靠的人手,何况这是以他家祖传的秘方来点作,完事之后,定然找不出破绽,直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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