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来有点交情,当时虽是不齿其贪腐作为,却着实不忍见其独女沦落风尘,为人糟践,故而自作主张,为其定下那李代桃僵的脱身之计。万望皇上开恩恕罪。”
万历爷冷笑一下,复又说道:“哦,你若是当真对她无意,不妨今日就将她送入宫里来。”
只听得扑通一声,段士章已急得再次翻身跪倒:“皇上,臣妄言,臣知罪,臣自行打嘴……”遂是将手扬起,刚要打下,万历爷已是好整以暇的开口:“免了吧,在朕面前,且收起你那些个小心思。”说罢,还遥遥睥睨一眼。
段士章笑嘻嘻的爬起:“是,皇上,小段子就是那孙猴子,怎么也翻不出您的五指山。”
万历爷故意板起面孔,鼻孔里哼了一声:“说说看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着?”段士章指着嘴角笑道:“皇上,我让允真在这儿点了一颗美人痣,点得那个好啊,即刻判若两人…何况,现下皇上您已首肯开恩,天下还有谁敢说上半个不字……”想了想点痣之后,他那看上去韶华逸致,风流妩媚的小娘子,又忍不住得意说道:“一点朱砂相思远,玉人何处笑春风…”
万历爷哈哈一笑:“你这都是哪里想来的鬼主意?”一面摇头慨叹,一面说道:“既是如此,我也就玉成此事罢了。”沉吟片刻,他缓缓说道:“朕记得刘綎和谢望直二人倒是颇为交好,且刘綎之子刘明重在品花盛宴上,还曾意欲为谢允真赎身。既是如此,朕就为你下道旨意,让刘綎将你这小夫人收为义女便是,这般处置,方不负为一家两好,皆大欢喜。”
段士章一听,虽是心惊于万岁爷的耳目灵通,另一面,却是大喜过望,有了这道旨意,日后允真可是多了两道护身符了。于是立时又叩头行礼,拜谢圣上隆恩。
只是这万历爷,却也有着自己的思量和顾虑,其一,他对谢家确是有愧疚之心,其二,这段士章和刘明重来日都是强力臂助,无谓让他们二人为了一个女子而内讧争斗,尽毁前程。索性,这个恶人,就让自己来担当罢。刘明重乃良材美质,如今被兵部派往京都去任职,也是好事,让其历练历练,来日定可堪当重用,至于女子么,大丈夫何患无妻,届时为他另择一门妥帖婚事便是,何必纠葛于一时?
见段士章欢喜不已,万历爷摸摸唇上短须,正色说道:“小段子,你须记得,用情太深不是好事。老话说得好,温柔乡乃英雄冢啊。”段士章微微一笑,朗声说道:“臣谢过皇上教诲……只是,臣这般用情专深,都是跟着您和贵妃娘娘学的啊。”
万历爷险些气得个倒仰:“段士章,朕终有一日,要撕了你这张利嘴,还有脸说自己忠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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