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手放进去,待贞娘验看一番。”
彦宗身形略晃了晃,拖延得一会儿,方才缓缓上前,步履沉重,似有千斤巨石,压诸其上。
贞娘抬起头,看向彦宗,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说不出的凝重和认真。彦宗看着这神似杜成刚的双眼,一阵心慌,面上虽仍是不动声色,却已是微微偏过头去,避开她的视线。
允真低垂眼帘,遮却眸色沉沉,却是并未看他动作。
手,放入铜盆中,霎时之间,浅蓝色的清水,已是微红,其后,红色缓缓加深...
彦宗不敢抬头,只是浑身颤抖,两腿发软。虽勉力支撑,却是逐渐跌坐地上。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坠落地上。
贞娘呆了一呆,旋即大惊失色,她看向夫人,却见夫人仍是眼帘低垂,并未出声说话。但贞娘一时已是顾不了这许多,她蹲在彦宗面前,扳住他双肩,摇晃着问道:“是你!是你!是你对不对?”说到最后,她声嘶力竭,放开彦宗,瞬间亦是软倒在地,泪水滂沱而下:“为何偏偏是你!......哥哥不肯告诉我你们一起经历了甚么,只说你受了很多苦,所以他在府中处处帮着你,护着你,拿你当亲弟弟般看待,为何你要对他下此毒手!你说!这究竟是为甚么!”说到最后,啪的一声,贞娘猛地扇了彦宗一记耳光。
彦宗听着贞娘愤声指责,心中一时亦是百感交集,愧悔难当。那一耳光,眼睁睁看着,最后却是生生受了,一点也不想躲开。
贞娘看着彦宗白净面庞上泛起的五条指印,亦是愣住。片刻之后,她哇的一声大哭,起身掩面而去。
半晌之后。
彦宗渐渐收住泪水,平复下来,允真看着他,缓缓说道:“你犯下如此重罪,以大明律卷第十九刑律二,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伤而不死,造意者绞,从而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若你身后并无主使之人,身为谋命案造意者,你犯的,就是不容宽贷的死罪,你可知晓?”说至最后,允真已是怒目而视,疾言厉色。
彦宗神色木然,轻声说道:“左右也不过是个死罪...”
允真嘭的一拍桌面:“你说什么!你说这话,可曾想过父亲母亲?你可对得住他们?”说到此处,允真强忍多时的泪水,亦是不住流下。
事实上,贞娘所调配的药水,并不能检出八仙花之毒。只因人在紧张时候,手上多少会有汗渍;而只要将汗液放到贞娘所调配的药水之中,药水自然会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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