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了然于心。只是,这竟然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从朱红的大门步入,虽然是用了不怎么荣光的手段。
这就是距离么。
在司徒果还在胡思乱想之时,前面带路的丫鬟早已停下了脚步,司徒果也随之停下,抬头驻足良久。
这竟然是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知道樱倾离所住的院子叫“宿春院”,希望春日常住,而她的病也会好起来。他就这样看着,眼底是浓郁的悲伤。
这是一种恍惚的感觉,恍如隔世。
“咳咳……咳咳……”领路的丫鬟将路带到后便向司徒果福了福身,转身走掉了,并没有打断司徒果的思绪,但是樱倾离歇斯底里的咳嗽却是攥紧了他的心。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快速步入了樱倾离的闺房。入目的却是她捂嘴的绢帕上那刺目鲜红。
他瞪大了双眼,几乎惊叫出声,道:“阿离……”
樱倾离错愕的抬头来,眼神与司徒果相撞时惊喜也慢慢被惊恐代替,原本因为咳嗽殷红非常的脸颊也惨白了起来,她慌乱的将绢帕攥紧在手心里,生怕露出一点,但是她看见了司徒果怜惜的神色。
这是可怜么,她不要,她不要这样的惋惜同情,她不要!
情绪在这么多天的积压,终于是在司徒果的怜惜中爆发开来,随手把翠微冷在床前的汤药和着碗一齐向着站在门边的司徒果掷去,吼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她不想要这个样子见他,她不想他看见她这么狼狈这么可怜的模样,她不想得到他的同情和惋惜,更何况她为了整个樱家,为了她的父亲就要等上这天底下最最高贵的地方,高贵而又孤独的地方。
她,没有面目见他。
可是,当一声闷响之后,随之传来的是药碗在大理石上一瓣一瓣碎裂开来的清脆响声。樱倾离垂下了眼睑,低下头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坠在上好的缎被上,桃红色的缎料上,晕染开艳丽的花,盛开过的花,面临的就是凋谢。
他,该是走了吧。
他,定然是走了。
床前雕花窗投影进来的阳光被人影遮住了,却并未出声。
樱倾离微微一愣,快速的整理好情绪,不着痕迹的擦拭掉了眼泪,平静的道:“翠微,他走了么?”
“阿离。”磁性清朗的声线,在头顶上清晰的传来。
这声轻唤让樱倾离僵住了身子,她整理好情绪换了脸色,吼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
那个“滚”字混合着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因为有粘腻的鲜血滴在了樱倾离纤细白皙的手背上,一滴又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顺着血迹抬起头来,顺着那蜿蜒的血痕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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