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彻尾的误读。
在我看来,“爱情”不过是作为切入点,以防在观点阐述时显得空泛。而他透过爱情真正想写的,其实是那段时光,那片环境,甚至是那个时代——从这点来说,将它定义为“爱情”,无疑是辱没了作者的野心。
相比起苏扬和童小语的爱情,书中所描述的那个时代才是我的兴趣所在,这源于我对旧物向来有很深的执念。那时安妮宝贝还执著于哈根达斯棉布裙子、少年文学刚刚同韩寒一起横空出世、郭敬明纯真地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草叔也在榕树下论坛将“寂寞疼痛”办得水起风生——这些概念在经历了十年冲刷之后尚且能为当代年轻人带来如此强大的冲击力,更别说是放在十年前。
我曾无数次将那个时代幻想为江湖,云波诡谲,高手隐藏于山野,剑藏于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溅血封喉。
江湖不太平,连平民百姓都要跟着受影响。在对的插图风格进行讨论时我说:“如果让我做插画,就一定会把你的人物画得适当扭曲,身体的扭曲是他们心灵的写照。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尤其如此。”
专业习惯强迫我的大脑在阅读时不断建立等式或不等式——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会否因为新鲜事物出现的频率太高而应接不暇?当出于对信息的渴求把这一切囫囵吞枣照单全收之后,会否出现一定程度上的心理扭曲而不自知?不自知的心理扭曲对他们的工作恋爱甚至人生究竟会产生何种影响?最重要的是,那个年代又是否会成为一枚铁印,烙在他们身上,不痛不痒,但就是去不掉?
最近我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如何才能克服性格局限,塑造、而不是意淫出一个主人公。这个问题困扰着我,让我无比痛苦。是这部的出现让我意识到,性格局限的存在不仅出现在塑造人物方面,根本上取决于异性间认知与同性自我认知的差异。正如男人很容易把女人塑造成荡妇或者圣母,而女性心中的好男人在纯爷们心中可能就是个娘娘腔。
而在面对同性角色时这种幻想就彻底消失了。女作者毫不留情地描写女主人公的斤斤计较,男作者毫无掩饰地叙述男主人公旺盛的荷尔蒙,没有人能从心底彻底认同比自己优秀的同性,更何况这个人物只在里存在。这种毫无幻想甚至充满贬低的状态下创作出的主人公未必迷倒众生,但一定足够动人真实。中需要那样的人物,生活亦然。
中的苏扬有一股原始的野性,他像一株野草,寂寞地成长,生活,扯淡,宣泄,哭泣。印象最深的一个细节是他在地下室用打火机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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