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凶狠的吵架。身后有王三爷连喊他数声,他只是回头看一眼,并没有停。
易言的父亲名叫易良康,年轻时因为学过武,这镇上很是打过几场架,并且都赢了面子,名声也就出来了。后来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帮助过一位过路的贵人,他抓住机缘,成为了那位贵人的侍卫。从此便跟随着那位贵人,长年不在家,但是每年都会带些银子回来,名声不但没有落下反而增强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位贵人,那贵人镇上人都知道。大家说起时,都喊他为林公。
但凡有点名声的人都是有朋友、有仇敌。乡里之间少有生死大仇,都是一些落面皮的怨气,易良康自也不例外。易言的母亲就常说他真心朋友没有,尽是酒肉朋友,倒是结了不少仇。易言的父亲有时反驳,有时却也不会出声。
那兴武就是与易言父亲有仇怨的。
易言远远的便看到易氏祠堂前围了一层一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男女老少都在,场面哄乱,最里面声音也最嘈杂。
易言冲了进去,人群在冲撞之下如浪一般的排开。以往的易言绝不会做出这般无礼的事的,有小孩子被撞倒在地他也没有管。
入眼的是一口大黑棺,他的脸瞬间煞白,仿佛血都被抽离。此时此刻,从妹妹口中听来的那句‘阿爸死了’的话,才化为现实,就像昨天晚上的黑暗一样,凶悍的涌进了撞进了防备脆弱的心灵。
棺前姆妈披头散发的跟兴武在吵架。她面色极其难看,嘴角有白沫,双眼通红,而旁边则是嘴肿得很高弟弟易行,手里捡着半块砖头。
在旁边的爷爷、奶奶都一头白发,他们挡在棺材的左边与人争执着。棺材的右边人最多,也相对年轻一些,叔、伯都跟一些人相互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僵持着。
易言看到这个情形,原本的悲痛,在一瞬间像是找到宣泄口,化为燃烧的火焰随风卷入秋后的深山之中,熊熊而起。
在平平淡淡的日子之中,亲情是往往难以体会到。而在危难之间,却能尽显,那种愤怒如大潮汹涌。
长剑被拔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剑也像是感应到易言心的杀意,发出凛冽的脆响。
他只想将这手中利器刺入那兴武的胸中,仿佛这就是自己杀父仇人。
易言整个人和剑笔直朝兴武扑刺过去,根本就忘记了杀人偿命这个人世准则。
兴武惊恐僵直的站着。
“莫哟,杀咧人不得了哟。”有声音在易言的耳边响起,易言身体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紧接着有人紧紧抓着手腕,有人要剥了他手中的剑。
他听得出这人是与自家关系颇好的,但是这时候易言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一心想杀兴武,拼了命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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