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供起来吗？我赌输了，愿赌服输啊。何况，我还让你恢复原职了呢。你该谢谢我才是。”

“你果真……对得起你的绰号。那你是不是还要对她一日三拜念经祷告啊！”

“如果我有时间，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向她祷告什么呢……我想想……”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辛辛苦苦拼了命走到这一步，你答应过我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结果呢，你让她不明不白睡大觉，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有人能完完美美替代她……我没杀她，都是为了考虑你的感受。就算我不这样做，你觉得ETSO会同意吗？”

“行………我………可我………可我不信，你心里真就连一点儿触动都没有。”

黑寡妇盯着圆柱形大天井里冉冉升起的反重力幻影战机，它从他们两人眼前忽然“蒸发”进入隐形状态。

“星际大会在即，银河系非法虫洞乱得一团糟。没功夫啰嗦，训练场见。”黑寡妇说罢再次消失在会议室舱门内。

艾文走到“睡美人”苏醒的标本监控室，看见10个克隆体的密封舱已经空荡荡。他还没敢去训练场看看这10位克隆体，他没准备好这份勇气。

休眠区，当年那15位被劫持到麻雀沟子地窟实验室的母亲们，除了冯碧媖，都躺在密封舱里，进入无边无际的休眠状态。5位注入红蓝病毒混合体的失败主体“睡”在母亲们的对面，他们的智力、身体受到混合病毒的严重摧毁。

另一个区，封存着5位红组主体，4位蓝组主体的尸体。因为当年母亲们被绑架，还是胎儿的他们被注入了红色或蓝色病毒，因而彻底改变了基因。红组主体，身体上获得异于常人的优势，蓝组“精神上”获得优于常人的天赋。

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存在仅仅是昙花一现，取代他们的竟然是精心培育出来的克隆体。

他们更没想到，他们之中有人费尽千难万险抵达真相之源，而她就躺在他们身边的地方，和死了没什么分别。她所付出的一切，她心里那一股倔驴般的执拗，被这冰冷的密封舱给全部冻死。

他和她隔着一层玻璃，她闭着眼，他睁着眼。她像沉睡千年的女尸，他像睁眼的行尸走肉。

他忽然很想说点儿什么，可说不出来。标本监控室格外清凉，他眨了眨眼，忽然左眼涌出一行冰珠儿般冷的泪水。

“我连你妈和三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右眼跟着也滚出一行泪，眼前一下就花了。

“我说他们俩过得好全是骗人的………”

“你无法想象，我这辈子骗了多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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