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雷纳一行人便离开了萨里昂。
步出萨里昂高大的北门,雷纳并没有立刻扬鞭策马离开,而是围着萨里昂高耸的城墙绕了一个圈。
萨里昂北门稍右边,有一处绞刑架。
这个绞刑架矗立于萨里昂城北的一块空地上,那搭建绞刑架的木架已经很是老旧,看上去已经久历风霜,很有一段历史了。
绞刑架上的绳索已经彻底腐朽了,只剩下一个巨大木制框架。
晨风从树林里吹过,发出一大片沙沙如浪潮的声音。雷纳立在这个绞刑架面前,听着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吹起额发遮眼。
这个绞刑架自随萨里昂建立之日而生,历经数百年的风雨而不倒,矗立在此处已经长达数百年。
百年前,古老王国里著名的吟游者马迪甘正是在这个绞刑架上被处死。
处决者曾经想掩盖所有关于马迪甘存在的印记,他们焚毁了所有马迪甘的吟游诗集,下令所有人不得再传唱马迪甘所做的诗歌,甚至还烧毁这座他们用来绞死马迪甘的绞刑架。
但是在这长达百年的时光里,马迪甘留下来的诗歌依旧传唱于世人的耳畔,而这座曾经被焚毁的绞刑架也重新被搭建起来,只是在这座绞刑架上,再也没有处死过任何一个人。
虽然还是清晨,但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伫立。
对于以潘德遗民自诩的萨里昂人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圣地,每天都会有许多平民亦或是贵族来这里祷告。
绞刑架旁边坐着一个弹着竖琴的吟游诗人,在沙沙的树叶声响里,他轻拨琴弦,低语而歌。
冬日可得烈日,
夏日无有飞霜。
海上安有兽走,
陆行未见鱼游。
风雪于北方肆虐,
烈阳在南地吐炎。
世事皆有其律,
物行都有其规。
熊不于盛夏眠,
雁不随冷冬归。
花因春风生,
草随夏阳茂。
磅礴之雾于夜涌,
连天之潮随月来。
雷纳听那吟游诗人在唱,这首诗歌是马迪甘少年时的作品,并无关任何国事兴衰,只是单纯的咏物而已。
弹着竖琴的诗人也还只是个青年,他的嗓子还稍显得有些青涩,音色也并不那么圆滑,但是正是尚显青涩的音色,却是让这首诗歌唱来更动听了许多。
青年诗人唱完一首,又拨着竖琴唱起一首别的歌来。
一首接着一首的诗歌唱完,雷纳抬起头,太阳已经升至半空,快要升到头顶了。
他和伯蒂约好八点在这里见面,但眼看着时至中午,伯蒂却是还没有出现。
虽然女孩子总是喜欢迟到,但是似乎伯蒂?爱丽丝从来都是个很守时的人。
雷纳这么想着,和多诺万去了萨里昂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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