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很好,很香,可是,阿布宁愿看着族人们啃咸鱼流口水,对云川美味的草籽也不肯多看一眼。
母亲剔牙的习惯是从云川这里学来的,她已经变得很奢侈了,从牙缝里挑出来的肉排已经不愿意吃下去了,而是豪奢的一口吐掉,最后还用肉汤漱漱口,想要吐掉又舍不得,最终咕咚一声吞下去,完成了吃饭的全部过程。
直到族人们吃饱了,那些小姑娘加上阿布,这才走到变凉的陶锅跟前,争先恐后的用手捞食物吃。
食物终究是不够的,母亲认为族人剩余的一点汤底足够这些小姑娘跟阿布这个废物吃的。
事实上人是一种最耐活的生物,那些人吃的很愉快,很满足,好像真的吃饱了。
不过,在篝火旁,月光下躺倒等待天明的时候,总喜欢把目光落在小狼的嘴上。
因为,小狼正在啃一块煮熟的虎肉。
跟一大群野人一起睡觉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他们不肯消停。
尤其是跟一大群吃饱了没事干一心想为部族发展贡献力量的男性野人们一起睡觉,简直就是一场磨难。
那些美丽的,容易繁衍后代的闺女们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妇人。
不仅仅是她们,就连母亲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在惨白的月光下篝火把人的模样照的红彤彤的,惨叫声,浪叫声,打夯一般的声音,不绝于耳。
云川很想说这是生命延续的美好时光,可是,不论他如何想要美化这个集体苟合的事情,他的大脑却在不断地咆哮,警告他不能学这些混蛋。
躺在野牛的怀里,他怎么都睡不着,野牛的冬毛已经长出来了,很飘逸,很柔顺,也非常的温暖。
小野狼看到了天上的圆月,伸长了脖子朝天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