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道：“我知道你心里发愁，但事已至此……”

他话未说完，林钰儿却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转过身盯着他，眼底是半分迷糊半分清醒。

“诶！站好了！”谢安伸手绕到她腰间扶住她，然后搀着她走到床头，道：“快躺下吧，别喝醉摔倒，明个儿又说是我害的。”

他帮她捻好被子，却没有躺回去的意思，起身便要朝衣架走去。

林钰儿拉住他的衣袖，只皱眉疑惑地看着他，不晓得他怎么突然要离开。

“你都醉成这样了，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他会意地朝她笑笑，解释道。

“我不介意……”

林钰儿拉着他坐下，看着他脸上讶异的神情慢慢变为释然，心知他全当自己是在玩笑，便干脆起身主动印上了一吻。

这一吻，她没有浅尝辄止，第一次她显得那般主动，那般眷恋不舍，仿佛要把一生的爱恋都化在这唇齿之间。

她纤长细白如葱玉的手指慢慢滑到他的腰间，轻轻一扯，解下他的衣带。

“钰儿？”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怜惜地看着她道：“你醉了……”

望着谢安依旧清醒洁净的眼眸，她心里一阵叹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眼前这个男子。可是，瞒不过，她不瞒便是了。

她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重心都加在他身上，苦笑道：“你心里都知道……”

“我心里都知道，因为我一直看着你，所以你的一切心思，我都看在眼底，只是……”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无论什么，只有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帮你，所以，你不必如此……”

“你不相信？”她情绪真正激动起来，皱眉问道：“你以为，你以为我说喜欢你，都是在演戏，都是为了求你？”

他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一刻，林钰儿突然发现，眼前的男子单薄清冷得仿佛一张薄纸，好像自己随便一撕就可以将他粉碎……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对她的好，竟是这般慷慨宽容……这般，叫人心疼……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今天，只是想做我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罢了……”林钰儿眼底强挤出几分任Xing耍泼，突然嫣然一笑，道：“适才我喝了许多酒，胆子大着呢！”

话毕，缠在他颈间的玉臂突然用力一紧，丹唇再次印上那淡淡的气息。

香闺墨夜里，他问她。“钰儿，你是真心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这样笑着回答。

“……我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那，不如就信一次……

……

炉烟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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