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你的身边没有别的细作吗？难道我一个没有任何训练的女子就真能比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细作更合适吗？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非要是我！”

也许，今天她的确是来演戏的，可此刻提起当年自己初来魏晋的种种无助，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苻坚当时非要选择利用她！

见苻坚沉默不语，林钰儿苦笑一声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你不是选择利用我，而是把我留在身边，那么现在，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苻坚皱紧眉头，掩埋心底的温柔被林钰儿此刻激动的情绪激发而出，他温柔地看着她道：“事情并没有很糟糕。至少，朕还在，你也还在。只要你点头，我们……”

“不糟糕？”林钰儿蹙眉含泪。

不糟糕？她在心底里苍凉苦笑，如果当初他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哪怕是利用完以后，如果他肯相信她，那她又怎么会爱上冲儿又不能婚嫁，嫁给谢安却不能厮守终生……

如今的她与他，绕了一圈，隔着的，多了的，哪里是六年的光阴那么简单？

裂痕，即使愈合后也会留下伤疤，更何况，她从一开始就不算真的爱上他，她只是在陌生地环境里，无比渴望地想要倚赖这张曾经让她迷恋的脸。而结果，苻坚给过她的，从来就只有疼痛，这样，还不糟糕吗？

可此刻，她不能这样说，不能也没有必要。

她只是含泪摇了摇头，一摇之下，眼底里跌出两滴玉泪，凄然道：“请皇上恕罪，钰儿如今心思也淡了，只想听那道士的话，保住Xing命。”

美人落泪，凄凄如梨花带雨，幽幽似秋水凝波。苻坚心头一颤，不自禁地揽过身边人的肩头，霸道道：“相信朕，天下之大，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伤不了你！”

林钰儿知道事成，眼底闪过一丝苍凉却是马上又变成一副凄凄可怜的模样，挣开苻坚的怀抱，跪了下来，恳切道：“求皇上放钰儿一条生路！”

苻坚见她还是不肯，气恼地甩袖道：“你休想离开朕的皇宫！”

“钰儿不会离开……钰儿只是不想死……”林钰儿说着，泪如雨下，凄楚动人。

苻坚心里一软，长叹一声：“那……你究竟要朕怎么做？”

“时——机——未——到”

林钰儿心底闪过前不久慕容垂捎来的密信，她心里早就有了思量，此刻只是一顿神，立马凄楚恳求道：“只要，只要皇上答应不要揭开我女儿身的秘密，只要能保证钰儿的Xing命，钰儿愿意终生伺候皇上！”

“这……”苻坚皱眉，终于还是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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