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林钰儿不解地看着他，这算什么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故弄玄虚什么，难道是要像吕秀才一样将她当姬无命耍吗？

似乎看出林钰儿心中的懊恼，他忽然开口问道：“那么，你是不是慕容清呢？”

你是不是慕容清呢？是，或者不是？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明白了慕舆的意思，他的话很清楚——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他已经抛却了执念，抛却了对那一世的感情。那是不是说明……也抛弃了自己呢？

原来，那个最包容自己，最宠溺自己，以为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原谅自己的人，原来那个人，就连那个人最后也，厌倦了自己吗……

她想到这里身体里一阵无力感袭来，孤独，孤独，孤独……

其实人很简单，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看着自己，爱着自己，就不会感到孤独，好像黑暗中知道身边有人陪着自己。可是，当这最后一个人都离开，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巨大的悲伤和铺天盖地的恐慌。

“放我下来吧。”她叹了口气，最可悲是连寻死腻活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是用同样淡漠的语气道：“对你而言，治好我的脚伤，比抱着我更省力吧？”

慕舆却不回答，只是继续抱着她，穿过华丽的走廊，打开尽头那扇房门，走了进去。

房里意外的简陋，空旷的空间里只有中央放着一个十分华贵大气的……木棺！

而那个木棺竟然像有生命一样，忽然立了起来，然后自动地缓缓地打开，露出漆黑冰冷的内部空间……

是吸血鬼啊！他在今世居然是吸血鬼吗？

她这样想着，不禁心疼地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他曾经是那样一个亲近自然的男子，有着世上最脱俗清新的气息，好像连一个简单的微笑都可以化解世上一切的黑暗，可是为什么上天这么残忍，这一世，竟然让他成为吸血鬼！

“不是这一世。”他仿佛可以读懂她的思想，忽然淡淡说道，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

他说，不是这一世。

她不禁抬头看他，带着几分被人读懂心意的惧怕，又有几分对他言语的不解。

“我等了很久，一百年，两百年……”他抱着她，那样自然地躺进木棺中：“就在这个木棺中，沉睡，过了一千年，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在木棺里扩散开来：“时间洗刷了记忆，一切都变得好无所谓，我只记得我在等一个人，成为我的猎物，一旦抓住就再不放手的猎物……”

“慕舆……”林钰儿有些复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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