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萧索的宅邸寂静的筑扎于这片本就热闹的城南地段,此刻连春风都撇弃了它原有的温婉,萧瑟阴怯的拂着,拂过那片早已刻满沧桑苦涩的墙院。
它,非常狼狈,却又孤傲地坚持它内在的清高。它与城南的喧嚣繁华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仿佛泾渭,难以相契。寥落的枯木沿途栽种,也不知已有多久未召主人呵护。久经岁月洗刷的匾额,任风继续损噬它仅存的光华,或那朱漆的豪门,而今也已暗碜的叫人同情。
门前蹲坐的石狮,显然颓废,然而它们似乎依然正在等待,哪怕耳聋眼盲。或许谁也不知它们在等什么,而等的那个,到底又会在何时出现。
白泷捏着手中早成碎片的纸屑,静静的凝望,望那灰白的墙里窜长而出的桃叶,望那桃叶中暗自凋零的粉颜。她冷眼去看,看这座物非人走的宅面。心中不禁猜疑,此地曾经是否也荣华过富贵过……
问了些人,最终寻对了地方。而原说南宫会陪她一起,但某人此时应当在南宫家主的书房里,正接受严酷的审问吧?
斜望去,只见宅子大门迟缓地开了右侧半扇小门。开门的,是一个驼着背满头白发容貌苍老的老翁。
据闻,老者名莫言,系府里曾经的管事。自府上两位老主子先后亡故,宅里的奴仆便也一一辞工离去,然而惟独他却坚持着,执意留在府中继续当他的管事,看顾主子遗留下来的房屋器具。
有人道,他是图老主遗宅里的宝物。但明理的人却知道,此人年轻时曾受过老主子的大恩,于是数十年,勤勤恳恳地做自己该做的事,从未贪过半点图过什么,只为当年的一段恩情。而不论外人如何评价,他毅然留守,他是这里的管事,曾经是,一直是,到死了都是……
“这位姑娘,您有什么事阿?”
枯涩且沙哑的声音制滞了白泷即将进门的脚步,她盯着这位正眯起眼努力瞧她的老人,疑道“这是倪府?”
老人躬着身仰望也曾辉煌的匾额,满是皱子的脸上浮现几丝暖意。
他点头轻叹“姑娘若是寻人,到是来晚了阿”
白泷瞥他一眼,再不顾他是否同意,径自朝里头走去。
本打算上街采买些物什的老者无奈的望她,摇摇头关上门,跟了回去。
“姑娘也该听说了吧,这儿…主人早已不在,姑娘想找谁,也是无法的了”
“这里原本都有些什么人?”白泷迈入厅堂,随意地瞄了一圈厅内的摆设。看着很是干净但有些陈旧,不过在当年,这些家具却是十分华贵的。
老人摸着几上摆了十多年,连位置也不曾变过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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