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间到了木兰围场外,子冉才被吩咐可以起身。
采女纤儿一下午作威作福得羞辱够了子冉,再加上龙瑾兰当着众人的面儿亲自去抱她,心里的恶气也算出够了,娇滴滴的依在龙瑾兰怀里进了帐篷。
车开走,子冉也勉强靠着自己的力气站稳了。
毕竟是四五月的天气,夜里凉的透彻。
子冉早年双腿受了委屈,每到天寒就疼的刺骨。往年也吃过赵德给的一些宫里的好药,还有鱼儿给她用盐装的小枕头,用火烧热了夜间敷在腿上,虽然不能根治,但痛总能减轻许多。今天却是生生在车板上跪了两个多时辰,腿上的衣服又早已湿透,此时两条腿便疼的无法站住。
她本以为既然到了,就要回去。
没想到太后那边的小宫女又来传话,说:“陛下没有带宫女过来,采女也没有服侍过陛下,恐陛下因此受了委屈,所以请姑姑陪侍左右,到春猎完毕再回去也不迟。”又说:“平日里姑姑有什么吩咐,只管差人去告诉鱼姑姑,不必亲自往来。”
看来,她是得跟定龙瑾兰,直到太后把这个不懂事的采女处决为止。子冉只好应下,好在还是鱼儿心疼她,让这宫女把盐包送来,还传了太后的旨意:“子冉姑姑有腿病,盐包可随时带着,不必行跪拜大礼。”
等那小宫女走了,龙瑾兰才冷笑了声:“子冉姑姑,劳烦你伺候朕更衣。”
正在一旁的夏言抬着眼皮瞟了眼龙瑾兰,乖乖的退下去了。
子冉心头一跳,却见纤儿已经率先冲上去:“陛下,还是臣妾伺候您吧,这奴婢笨手笨脚的,别伤到陛下!”说着纤纤玉指已经抬起到龙瑾兰领口,龙瑾兰眉端便是一蹙一松,冷笑着抚开她的手道:“既然是太后的旨意,朕怎么敢违抗,你且去里面等朕。”
纤儿先一愣,顿时高兴得跳起来,连行礼都忘了,脚下虚浮的晃进了旁边浴室。
大帐里顿时只剩下龙瑾兰、夏言和子冉。子冉额头上浮着层细密的汗珠,好像是被浴室的热气给熏到,实则,她双腿疼的已经连站立都困难了。
然这对龙瑾兰来说,根本不重要,他唇角一挑,冷笑道:“子冉姑姑是还没跪够,准备到门口儿再跪会儿么?”
推不了了!
子冉心一横,咬着牙垂首凑过去,抬起双手小心翼翼的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龙瑾兰脖颈处的排扣,那扣子一松,顿时龙涎香的暖意热烘烘的荡出来,直烧的她满脸通红。子冉忙收敛住心神,眼睛只盯着布料,踉跄跪下去解他的腰带,腰带松开,她便趁机躲了,把它顺手交给夏言,伸手尽量稳重得从肩上替他脱了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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