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方才宫人早去匆匆的烧水为我洗发。
冉幸的顾虑我方才也动过,心想会不会是张彩儿借着昨晚上那事儿的节骨眼,故意要我以为她与江娴已是一派,从而挑拨。但我很快否定,回答冉幸的话便是我否定的理由。
……
张彩儿趁我不备抹在我发间的,不过是些香油。因以花香遮掩了些,故而早先没能嗅出来;可一见了阳光、香油发散出去,便很快就惹了对此气味敏感的苍蝇蚊子等来对我袭击。
此刻洗了个头后,这味道也就散了。
我重新落座在梳妆台前,由夏至描妆、春分伺候着梳头发。
冉幸立在一旁,从镜子里看到她的面目有着许多隐忍,她似乎是憋了很久,现下终于忍耐不住的开口忿忿然道:“娘娘气度好,咱们顾虑着仪态不失而不去找那不知死活的闵主子算账……奴婢去告诉皇上!”落言忽利。
她是真着了急动了气,我还不大见这个一向气度端稳的人有这般真切的失态过。
“不许去!”压着她的话,我紧赶紧的一句喝斥。
冉幸甫一噤声,胸腔做了个浮动。
我侧眸哂她一眼,启口定定然的:“自己被打了脸,还有颜面往外说?”这口吻算不上锋利,但带着微微的忍气吞声、还有一丝戏谑、还有些微自嘲。
她便定住身子,敛敛眸色、闭了口唇,退在一旁重新的思量起来。
不止是冉幸,春分和夏至,乃至这惊鸿苑内外的一众宫人都知道我受了委屈,为我抱不平的何其之多?我体谅着她们的心思,但同时我也有我自己的筹谋。
感知着身边这些个宫人被我的气场震的起了怯意,我缓吁口气,放柔和了语气徐徐启言:“悠悠众口最难收束,她闵才人做了那样的事情,难道还愁传不到皇上耳朵里么?”
这一句话顿叫这几个人眸色一亮!我并不再往下说。
“所以,不消我们自个鸣不平,该知道的、该举措的,皇上并着太后心中都有一杆公正的秤。”冉幸已恢复了素日的端稳理性,徐徐接话,“而娘娘装作没事儿人的把此事压制,则是娘娘能容人的气度。”
我并不答话,侧眸与她相视一笑……
我压着火气敛了心绪不曾去找闵才人兴师问罪委实是正确的,因为就在次日晨曦,冉幸才服侍着我起了身子后,便见春分急急然的掀起帘幕跑进来行礼。
见她那般惊惶的模样,就知道是出了事情,一问后春分便道:“漱庆宫贞韵苑里那位主子,她自尽了!”
“什么?”闻言我和冉幸俱是一惊,我凑近一步拉起春分,忙又急急然道,“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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