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又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听懂了登瀛的声音,挪到门口又问了一回,知道果真是登瀛,这才把门打开。一头栽倒在登瀛怀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登瀛问道:“菁姐姐,你这是怎么啦?”菁菁只是哭,无论怎么询问,就是不吭一声。
彩纹带着铃铃回来了。铃铃见到娘在那里哭,一下子扑到她身边,搂着娘的头,也哭起来。
菁菁见到女儿回来了,揽着铃铃的腰,挤出一点笑容:“娘身子有点不舒服,没事的,你到奶奶那里去吧。”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登瀛吩咐做了一碗冰糖莲子羹,自己端到床头,像待孩子似的哄着。菁菁啜了一口,把头摇了摇,再也不肯吃了。登瀛拉了拉她的手,感到烫得吓人,问道:“怎么啦,你是不是病了!”菁菁又摇了摇头。
登瀛后悔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竟然把菁姐姐弄成这样。
当时,他摘了一片番瓜叶子顶在头上,又在鱼池边抠了一块潮土搓成泥球粘在额上。菁菁打开门时,看到一个头戴青色帽子,额头上长着一个瘤子的邋遢老头站在那里,猛然醒悟到自己赤裸着身子,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感到实在难以面人了。
看看菁菁像是严霜打过的茄子,登瀛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几回。想向她解释,怕她不饶自己,实在不敢。看她痛苦的样子,又实在心疼,疼得就像在油锅里煎过了一般。
老两口见菁菁没吃,询问是怎么回事,登瀛回说病了。夫人责怪道:“你以为你还是小人哪,是书读得多变傻了还是怎么的?人病了还像没事一般,还不赶快派人把郎中请来!”
吴海打着灯笼,连奔带跑,摸黑去把周郎中请来。不一会,周郎中终于到了,两名丫环各执一支蜡烛,在他左右站着。一见到菁菁,周郎中就连连咂嘴,替菁菁把脉过后,面色格外沉重。他悄悄把登瀛拉到一边说:“少夫人不行了,快为她准备后事吧。”
登瀛听了,根本不信:只不过开了个玩笑,她感到羞愧难以诉人而已,怎么可能得了不治之症?
周郎中继续说:“少夫人患了天花,邪毒潜伏在体内发不出来。本来已是险症,不料又受了惊吓,后来又转为忧郁。惊吓属火,忧郁属水,水火攻心,如此,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了……”
听了这些话,登瀛心里明白了。他对周郎中道:“周爹爹,你老人家是我们这一带的神医,一定有办法治好我家菁菁。”
周郎中摇了摇头:“医家治得了病而治不了命,我实在是无法救治的了……”
临走时,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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