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完,那个坐在地上的人身子向前一倾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张状纸,磕头道:“大人,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啊!”
“原来是县台到了,属下是衙门里的师爷殷澄辅,在这里专候老爷到来。”殷师爷赶紧作揖行礼,又对鸣冤的那人道,“县太爷刚刚到县衙,脚还没站稳,怎么说也得让他老人家歇上几日……”
吴登瀛连忙止住:“这几天都在船上歇着,并不觉得劳累,让他说说看是件什么样的冤枉事——找个地方先坐下吧。”
殷澄辅接过吴江挑着的行李,放到自己肩上。穿过几处房子,到了一处靠近花园的屋子面前停下,打开门来。回头和吴江一人一头,把行李搬了进去。
吴登瀛跟着进了屋子,四处看了看,虽然有点简陋,倒还干净。殷澄辅搬了张杌子让知县大人坐下。见那鸣冤的人站在门外,吴登瀛招呼道:“进屋里说话。”
那人赶忙进了屋,磕头道:“小民汪长贵,家住本城东头闸水关,是个见什么赚钱就贩卖什么的生意人。去年春天到兴化去贩藕,不想妻子在家被人糟蹋了,她觉得无脸见人,上吊寻了短见。近些日子,小民知道大老爷就要到任,就在外面候着,今日终于候到了。小民一直要为亡妻子讨个公道,大老爷,您老人家要替小人做主啊。”
吴登瀛道:“前任庞知县在时,你何不向他上告?”
汪长贵道:“庞知县未走之前,小民也向他投诉多次。他总是说这个案子复杂,缺少破案的头绪,需要慢慢查办。可是还没等到他慢慢去查,他倒回家去了。”
“糟蹋你妻子的人是谁?”
“小人并不知道。”
吴登瀛一听这话,知道案情复杂棘手,可是自己刚刚到任,如果断然拒绝了,老百姓们会怎样看待自己?他沉思了片刻接过状纸道:“汪长贵,你先回家,本官一定会竭尽全力破了这件案子,给你一个满意的说法。”
汪长贵连连叩首称谢,立起身来退出屋子。
“衙门里的其他人呢?”吴登瀛问。
“听说西门渡口出事了,他们到那里去了。”殷澄辅答道。
“噢,是的。”吴登瀛应了一声又道,“——刚才汪长贵的案子,确实不能怪庞知县。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叫他一时如何处置?”
殷澄辅道:“汪长贵不知道,庞知县倒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这是为何?”
“这桩案子就是他儿子庞承义做下的!”见知县感兴趣,殷澄辅据自己所知,把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
去年春天,庞承义摇着折扇,顺着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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