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

“你……见过裔叔了？”

突然被打破的沉默让意岚瞬间失神，半响才反应过来卫笙津所问何事。

“那个老头？”意岚冷漠的一笑，说道：“是见过。”

“裔叔……为难你了？”卫笙津一脸沉静，可是有些僵硬的扭曲的手指透露出了心中的不安。

“哪能？”意岚轻笑道：“夜王多虑了。”

“裔叔没有恶意。他只是……”卫笙津踟蹰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只是怎样？”意岚笑到，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他是怎样与我何干？夜王阁下只需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便可，与他又和关系？只是劳烦阁下好生与你那裔叔解释清楚，避了些误会，那我可就感激不尽了。你那裔叔就算日日反贼似地看着在下也无所谓，但若是因此妨碍到了在下查清内奸，也有些说不过去不是？次赌太不公正对夜王阁下来说也是颜面无光吧？”

“你……”卫笙津一时语急：“我不是这般意思，裔叔不会阻碍你！”

“那便好。”意岚礼貌的一笑，关上手中的账本，说道：“如此便谢谢夜王了。”

“你何时变得如此讲究礼数了？就那般……嬉笑怒骂也未尝不可。”卫笙津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失落和期待，可说的人自身不知，听的人当然更加不会知晓。

“夜王阁下乃是大人物。我是市井小民，与你这般大人物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以前失了礼数还望见谅。”意岚恭敬的鞠躬，嗤笑道：“况且，与我这般人物有交际的事情怕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自当明白不会乱传。还望赌约结束后夜王阁下念及旧日交情，放小人一条活路。”

语毕，不等卫笙津回神，意岚径自走到暑假前将怀中的账目规整好，一拢衣袖大步离开。刚刚碰到门沿，木门就轻巧的打开了，门外，是那玄衣老者高深莫测的脸。

意岚礼貌的冲他致意，微微抱拳鞠躬，长衣飘飘的离去。

紧关房门和窗扉的屋内光线昏暗，床帐被褥，桌椅书架，瓷瓶花缸……模模糊糊的彷如黏上一层时浓渐淡的烟雾，令人无从分辨。但仔细看来，却床还是床，椅还是椅，没有丝毫奇怪之处。

门咔嚓一声开了一条小缝，一条娇小的身影扭身闪进屋内，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灰白的粉末，抛洒在空中。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空中那如水流动着的白色烟幕像是受到了吸引，尽数聚拢在门窗周围，层层叠叠的弥漫着，那不若一尺的距离里居然伸手不见五指。

娇小的人影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放松的活动活动四肢，露出一副疲惫的表情慢慢踱步到床前，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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