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

鼎香阁，那道白色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舜华侧头望着邻座的花月容轻声问，“花夫人，这鼎香阁你常来？”

花月容抬袖，掩嘴轻笑。“我哪有妹妹的福气，还未出阁前，家里也不宽裕，偶尔能来一趟购买些必须的香料。还是第一回来看调香师表演。”

“这调香师调香怎么还隔着道屏风呢？能看见什么呀？”刘义庆不客气地直接开口。站在一旁的鞠青解释道：“回夫人，香只需闻，屏风是挡不住那香味的。至于调香师，他见不见客人，我无权过问。”

“看来是头牌的调香师了。”花月容只听说过鼎香阁有这样一位调香师的存在，却从未见过。

“花夫人说的没错，正是。”

舜华席地而坐，双手搁在膝盖上。“那么鞠老板开始吧。”

鞠青笑着俯身，后退着进入屏风后。片刻后，出现了另一个人影。宽大的袖子，微微轻扬。高大的身影落在那纯白的屏风上。是个男子？

舜华正闪神，却突然间闻到了一阵幽幽的香气。她并没有指定要哪种香，这调香师是不是随性？这种香混合了马蹄莲和郁金香，两种能致人昏睡的花。她侧眸打量着身边的花月容。“花夫人，你觉得这香……怎么样？”

“很幽远，似乎飘散却又那么实在。”

舜华轻抬起袖子遮住了口鼻。斜眼看了眼身边几欲昏睡的刘义庆。茶几上的茶清香，带着竹子的清香。舜华会意端起来，抿了一口。

“马蹄莲的雅致，郁金香的富贵，这次的香料不是香木，是花。花相较于香木，愈加珍贵。何况这两种香会让人昏昏欲睡……”话，点到即止，屏风那侧的人究竟是何意，她倒是很好奇。

片刻后，鞠青缓步走了出来。“五夫人，调香师请你进去一下，看看是不是你所需要的香？”

舜华起身的同时看见花月容身子软软地倒下。伸手扶着她，在她耳边低语，“花夫人，你怎么了？”

她困难地睁开眼，却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模模糊糊地喊，“妹妹，我怎么觉得头好重，好难受。”

舜华将她放下，仰躺在地。鞠青转过身背对着她，对着那屏风后的人影，恭敬作揖。舜华漠然垂眸，起身走向那道屏风。墨色的山水画，有一处留白，可以看见他正弯腰闻香。那熟悉的身影那温和儒雅的气息。随着那股幽香，带起了那刻骨铭心的记忆。

舜华跨了一大步，绕过那碍事的屏风。

眼前的他一袭白衣，没有任何点缀。只是袖口处白色的流苏作结，随着他优雅的动作，缓慢飘逸。舜华的手紧握成拳，身形一晃，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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