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

宫女身着纱衣绮罗，走动间翩然。那雕栏玉砌，游廊环绕。那人工开凿的湖，深不可见底，那清澈流动的是活水，从某处引进。还有那湖面的画舫奢华。白玉石铺就的宫道尽头有一座通体雪白的建筑。

“果然是安趾的皇城，真是美轮美奂，巧夺天工。”

夜华柔柔一笑，抬手指着那座殿宇。“虽然是得意之作，只是从来没有人住过。因为他太过华丽，会将主人的锋芒掩去。”

“一定是夜华君的杰作吧。”

“八皇子如何得知？”

“因为它的典雅，却又隐约透露着王者之气。这莫非是夜华君的居所？”

“并不是。”夜华笑，笑声清脆。昀若垂眸，他和夜如初不一样，夜如初虽然温润如玉可是他的内心是不纯粹的，又或者说有着他渴望的。而眼前这个拥有安趾正统继承权的他，却是纯粹的，深不可测的纯粹，无法被理解的纯粹。

“那么一定是五公主的，也唯有她，才能压制住这霸道的气势。这楼也不过是她的背景而已。”闻言舜华漠然抬眸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感觉仿佛是掉进了华丽丽的金笼子，受了催眠，无力判断真伪。他说这话是何意？

“八皇子盛赞。”她开口，侧眼望着身侧的君玥。他的眸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她不想猜也无力猜。

接风宴上，昀若一袭便衣。众人把酒言欢。舜华依靠着软垫，侧身用膳。这欢庆的场面，似乎只有尹昀若和夜华乐在其中。君玥不在，不知去了何处。她没问，也没派人去跟。如初就在她的对面，漫不经心地饮酒。

歌声悠扬，那纱帘后的女子引起了昀若的注意。

昀若微微睁开了眼，“这歌声……真是难以形容。”

“是八公主。”夜华低声道，噙在嘴角的笑那般自豪。那半透明的纱帘，隐约看得见人影，端庄站立。昀若轻笑，喃喃自语，“八公主……”他抬眸看着对面的她，此时此刻的她不复往日的凌厉，那母性的光辉愈加的明显。他欣赏的不是现而今的她，而是那烽火之中，镇定自若的她。

可是如果她的温柔是为他而绽放，他也不拒绝。这么想并不是想征服她，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她。且试天下，只有她有这份气度。不知为何他有预感，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懦弱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而不反抗，那绝对不是苏舜华。

纱帘缓缓升起。与此同时，舜华站起了身。她缓步走着，木屐在她行走间发出轻响。

“五皇姐！”清幽缓缓福身，害羞垂眸，又缓缓抬起了眼睑看了舜华一眼，再度垂眸。青涩的样子让舜华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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