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净璃知道,荣若按照他的意愿已经踏上了前往栾地的路。穆轩自从被定位谋害建安王的罪名后,他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还是有慈宣的庇护,但是远在金沙的慈宣除了每个月来送月钱的时候能让那些仗势欺人的矿主们收敛一些,其余的时候穆轩的日子还是很难过的。洛安王的重病,让他心焦不已,但是他不能离开栾地。那些听闻洛安王重病的小矿主也顿时有恃无恐起来,他们似乎突然意识到只要穆轩不死,那么慈宣将军就永远不会那这件事来劳烦已经重病的风无忆,他们知道对于曾经是世家公子的穆轩来说,最痛苦的并不是死亡,死亡是解脱,持续的侮辱与折磨才是最深的痛苦。
荣若并没有告诉慈宣他的到来,也并没有先去金沙,而是直接自行到了栾地。灰色的斗篷覆盖了他的衣着和容貌,他像每一个路过栾地的侠客,单枪匹马的走在黄沙漫天的路上,没有人关心他从哪儿来,也没有人关心他去哪儿。荣若就站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坐在路口摆摊写信的荣若,栾地的寒冷中,只有一件单衣,他原本就不出色的样貌显得更加憔悴,只是那双银眸中的神采依旧如昔。荣若似乎突然明白了这个曾经他偷偷在内心憎恨过的男人,他不理解姨母到底喜欢他哪儿一点的男人最可贵的地方在哪里了。他曾经尝过这种滋味,这种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滋味,他怯懦过,也自卑着。但是穆轩没有,他的眼神依旧保持了一个高贵的世族公子所该有的骄傲与尊严。他坐在这里,虽然衣衫单薄,但是自食其力,无愧于心。他恐怕是因为谋害建安王的罪名而拒绝了许诺和文章的继续留用,因为名门望族留用罪人做老师会有多大的伤害,他自己比年轻的少爷小姐更了解。这个男人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因为等待姨母而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受尽屈辱,眼中却依旧无怨无悔。
穆轩也注意到今天一早就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披着斗篷的人。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能那么有耐心的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但是他也不关心,反正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还怕被人惦记着吗?风越发的猛了,穆轩在心中略微自嘲了一下,这些年他越来越能适应栾地风沙,体质似乎也算得上有所提高,只是
一直以来从天都传来的无忆的消息都不是很好,现在洛安王有了新的继承人,那么无忆到底怎么样了呢?他知道不管是谁诬陷给他这个罪名,他都不可能再回到天都去了。他要努力地攒钱,答应画给无忆的画像还有一点点就要完成了。或许下个月就能拜托慈将军帮他寄回去。他给无忆的信多数是愉快的,无忆这些日子以来也有口述,让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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