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凤栖梧桐（5）

“皇后。”风婴宁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因为大婚我在闭府，所以应为皇后奉上的礼，我明日进宫时带来。”

“我也是打算明日每月皇后临朝面见命妇时送来。”风无忆放下手中的酒杯，倾身向妹妹：“婴宁能告诉我送的是什么吗？”

“姐姐先说。”风婴宁眨着眼睛，俏皮道。

“父皇曾赐我三尺寒冰，我于锻族请最著名的冶子炼成‘冰蝉衣’。轻若蝉丝，做内甲，可挡神兵利器。当时就是为了给皇后准备的。我可是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妹妹呢？”

“喂，姐姐你耍诈。”风婴宁起了身，坐到姐姐的身边：“居然不告诉我。”

“你准备的什么？”风无忆点了点她的额头：“别告诉我你是临时起意。”

“当然不是了。”风婴宁转身向着上座的帝后：“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我小时候云灿国女王来朝进贡，颈上的佛舍利。”

“记得，女王初见小姨便取下舍利，说舍利选了小姨。当时可是举国惊叹，要知道云灿国出产各类稀有宝石，女王的佛舍利更是天下难求。我当时未在上朝，但是传说虽是佛舍利，却冠绝云灿国多年所献的各种奇珍异宝。”

“我十二岁去云灿国时请名震天下的珠宝师蜀鱼和着神翠鸟的毫做成了项链。奉给皇后。”

“你这不也是瞒着我的，还好意思讲。”风无忆笑着骂她：“半年你倒是长本事了。”

“我送给皇后的不过是锦上添花，姐姐送的却是保命的内甲。相比之下，我自然是不如姐姐了。”

风无忆没有回答风婴宁，只是轻声唤了坐在不远处的少年：“荣若，好久没看你舞剑了，今日在席上就舞一段你最爱的‘破阵子’吧。”

荣若的脸腾的就红了，喃喃道：“殿下的吩咐自是应当遵循。只是雕虫小技，在殿下面前恐怕献丑了。”

“我就是喜欢雕虫小技。”风无忆笑着看向风若耶：“陛下，荣若一舞当有金戈铁马之气，可让陛下见我天朝勇士风姿。”

荣若起了身，断云剑出鞘，束起的黑发愈衬得他眉目如画。起势之间，全无杀气，反倒是带着行云流水的恬淡，银色的王袍随之轻扬，风无忆缓缓的勾起一个笑容，他是姐姐的儿子，上天夺走了他的王位却又给了他如此风姿。

梧桐也只是见过荣若起手制敌的果断，未曾见过他舞剑，如此刚柔并济，宛若从涓涓细流至海浪奔涌。他少年时游历边境，所见大海也不过如此气派。眉目间的坚毅在恍然间让他觉得荣若与陛下如此相似。

风净璃看着已经看呆的明月，笑着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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