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雾霭迷蒙（3）

“儿子们？他还打算给几个？”看着穆轩有些吃醋的表情，风无忆笑着挪动了一下身子：“我不让男子近身，到今日也只有你，你这是在吃的什么醋。我当然是一口回绝了。当时他献上的是第五子，第六子和第九子。最小的那个很可爱，洋娃娃一样。说到底，那时候我也还是个孩子，到时更喜欢最小的那个，但是我知道我谁也不能要。当时青霭已经十来岁了，骨骼发育的很好，清瘦的架子，但是那时山岚在我身边，再好的容貌我也看不进眼里，再加上当时父王的臣子中，包括你的父亲在内不乏容姿兼备者，舅舅本身又是奇美的男子，我自然是看不上相对来说算得上平庸的青霭了。但没想到在我离开的时候，青霭又出现了。他说他想要跟着我打仗。”

“然后你同意了？”穆轩不明白这么简单的身世为何不能告诉风若耶。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墨陵王下的一步棋，要派人潜伏在军队中？”风无忆又是一下冷笑：“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我怎么会收下？我拒绝了他，带着军队走了。后来，走出了三十里，我突然想起一件琐事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非要回墨陵一趟去。就干脆让人扎了营，休息一下，并不急着回天都。我本是答应皇姐和婴宁妹妹为她们带些墨陵产的异国小玩意。走的时候被青霭一闹，我给忘记了，若是不亲自去，又害怕这样的事说出来让皇姐和妹妹不好看，便自己遮了头发，带了纱斗笠回到墨陵。买了东西我本该快快回去，可是偏巧又遇到了一件怪事。我在街上看到了九王子被人强行带走。要知道那时候墨陵王城除了奴隶，妓女和王族没有其他人。九王子还是个孩子就以那么粗暴的行为被对待，让我着实感到好奇。若是现在的我绝不会去看看，但是当时我跟去了。你一定想不到，王夫，那是怎样的人间地狱。而青霭又是经历了多少耻辱才活下来的。九王子被我碰到的时候正是他逃跑被抓回去的时候，那天晚上就被折磨死了。青霭就在那其中，始终漠然的忍着。当年墨陵王选取了他的儿子中他有所怀疑并不是他亲生的，亲自折磨，非要从他们嘴里逼问身世。那与小官的折磨还不同，小官还有接客和休息的时间，但是他们没有，我听青霭说过，在墨陵王高兴的时候他们就要是摇尾的狗，不高兴时就只能当做自己已经死了。就算是私生子，王夫，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孩子呢？”

穆轩听到这，唇微微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