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 昙花一现

刚到范阳不过第二天，柳苍绝没有想到带着柳轻爱的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和父亲柳正面对面，也许他设想过各种相见的可能，但没有一种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相见，这样的相见让他们彼此都措手不及，当他们就这样直白的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街道旁相遇时，柳轻爱觉得自己的血液骤然凝结，心停止跳动。

在看到熟悉身影时，柳正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找到两人，一时间竟也有些不知是真是假，当看到他们原本温馨的气氛瞬间跌到冰点，红润的血色转为苍白，他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人找到了，可是在大街上，他什么都没有说，投去示意的眼神，柳正转身朝着范阳郊外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还握着柳轻爱手的柳苍绝在跟着柳正走出人群时不止一次的盘算这一刻逃跑的可能性，但最后都放弃了，拉着柳轻爱跟着柳正一直到了郊外一座弥漫着浓雾的山脚下，一个巴掌，毫无征兆就这样落在了柳轻爱脸上，柳正出手之快超乎柳苍绝的想象，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鲜红的掌印就已在她惨白的脸容上落地生根，那样印记让他的眼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怨愤和无法言语的心疼，没有理会柳正足以将他灼烧的眼神，柳苍绝将柳轻爱拥入怀中，单手捧起她小巧的脸庞细细抚触，缓解她的疼痛。这一巴掌柳轻爱并不意外，做了柳正这么多年的女儿她了解他，恐怕此情此景在她这个父亲眼中是她勾引了自己的哥哥吧，是啊，在他心中自己都是杀死母亲的凶手了，如今被当成是恬不知耻勾引哥哥的狐狸精也在情理中，这样想着的柳轻爱心中顿时更加悲凉滴血似的疼痛，嘲讽的仓惶一笑，她的美梦兴许只能做到这里了吧！

抚慰柳轻爱的片刻里，柳苍绝自认千言万语都在脑海中翻腾，却还是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说辞，最后他也只能默然的说，“爹，我爱小爱，男女之情，无可否置，我要跟她在一起。”

“所以我教你的那些纲常伦理，那些道德言行你都抛弃了？”

“我~~~”面对柳正的质问，柳苍绝无以为答，因为他看见了柳正眼中如同他们一般的绝望，心为此纠结。

“所以你也要将你哥哥的那些前程功名全部毁灭？”到底不忍苛责挚爱的儿子，看到他眼中的愧疚，柳正转过脸质问柳轻爱，那空洞的眼让他的心有一丝被扎的疼痛，但很快又平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否则定然前功尽弃。

柳轻爱没有回答，她早就知道若有一天要与爹在面对面，一定会被如此质问，这个问题她曾问过绝，那时他的回答是她要的回答，却不是爹要的回答，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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