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情窦初开

两年的时间并不久，也不过是花谢花开春去秋来两个轮回，但是在这两年中很多东西都变了，变得不会再回到过往的时光。

十八岁的苍绝有了属于成熟男子的气质，冷峻又冷静，这两年来他除了每日在厨房帮忙外读书习字一日未曾停歇，尤其是熟读兵法战略，这几个月他已不再踏入再熟悉不过的厨房而是开始跟着柳漠去巡防视察了，如今军营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跟在柳大将军身边的少年颇为了得。

自从黄沾第一次见到苍绝，便觉得他不同与一般人，做事老练沉稳，谈话进退有度，对军事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深刻的认识，只是这个孩子将自己保护的太好，与人接近却从不亲近，与人信赖却无法依赖，与他相处时无时无刻都感觉他将自己包围在坚硬的城墙后轻易不让人看透，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接触，他想这也正是柳漠将他带在身边却不显厌烦的原因，又或者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柳漠也不喜欢与人走得太近，家人除外，尤其是女儿除外。

在这两年中苍绝成长了，柳轻爱也成长了，然而及笄的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活泼开朗，渐渐的多了一份有着淡淡哀愁的少女情怀，也许有人看得出，也许有人看不出，但柳轻爱自己知道让自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正是别人口中年少有为的苍绝。这两年与苍绝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多很多的时候都是擦身而过，然而每一次的擦肩而过都会让柳轻爱的心忍不住的悸动，她已数不清有多少次在他们错身之后她都会回过头目送他离开，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眼眸中，不知是听哪家的小姐情窦初开时说佛曰‘五百次擦身而过换一次回眸’，那么如她这样要擦身而过多少次才能让她一再回眸相望，又要擦身而过多少次才能换他回眸一次，她不知道，只隐约明白她的心遗留在了他的身上，不因他如雕刻般深邃的五官容貌，不因他无法遮掩的才华横溢，只是单纯的，完全的将心遗留在这个叫做苍绝的少年身上。可是这样的情意她无法开口告诉他，也开不了口，她到底还是女子，她到底还有矜持，即使她出身武将家庭没有那么多约束，她还是传达不了，她更不直到什么时候他才能看到她的心，而不是眼中只有兵书，只有习武。

“轻爱，你在哪呢？”

“小茹？是你吗？”柳轻爱在花园的落日亭中想着自己的心事，便听到熟悉的呼唤，那是她少有的几个闺中密友礼部侍郎之女月茹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儿呢！一个人坐在这想什么呢？”看柳轻爱的表情还有些呆滞，月茹轻轻的问她。

“没什么，就是一个人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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