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支离破碎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千辛万苦找遍所有大帐,柳轻爱根本不会想到最后看到的是这般场景,她最爱的人拿剑指着养育她长大的父亲,那个男子,那个浑身漆黑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她知道的,那是她最爱的人,而这个人现在正举着他从不离身的短剑对着她的父亲,她仿佛能看见那一度弥漫着的仇恨。
“小爱。”柳漠叫了她一声,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哀伤。
“苍绝,为什么?”柳轻爱没有看柳漠,目光停留在那泛着银光的面具上,眼中有悲哀,也有乞求,而灵魂却开始一片片凋落。
“这就是国仇家恨的宿命。”
“国仇家恨的宿命?”
“小爱,他是若兰战博将军的独子,我曾说过的两年多前在那场战争里战死的那位。”
“我爹根本不是战死的,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那一日发生的一切早已在他的脑海里刻上烙印,引以为豪的父亲被人毒杀,身为独子的自己苟且逃生,这道伤在心里从未褪去,一痛再痛,就连她的爱也无法抹平,非要见血封喉才算得偿所愿。
“是,我从来都不能否认。”所以他早知道,他的剑会指着他。
“苍绝,你能把剑先放下吗?”这样的刀剑相向,不是她所能承受之重。
“不,我不能。”他迟疑,他纠结,他也痛苦,但是当他站在那连墓碑都没有的萧瑟土地上,当他看着眼前成百上千被仇恨充斥的若兰将士,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
“小爱,你不要管了,离开这里。”
“爹,当我看见这样的景象,您还能让我回到过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不管不顾吗?您是我爹,而拿剑指着您的人是我真心爱着的人啊!”
“小爱,是爹做错了,而苍绝对你的情也是真心的,从来没有利用你的想法,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小爱,你要答应爹,不要怪他,也不要恨他。”
“爹,我不能答应,我连为什么您说自己错了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答应?”
“两年多前,凤阳的皇帝为了扩张土地单方面与若兰宣战,当时的凤阳军事实力根本强不过若兰,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你爹用了最下三滥的手段,派人毒杀了我爹,致使几乎赢得胜利的若兰军功亏一篑,兵败如山倒。”回答她的,是苍绝,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绝望仇恨。
“爹,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做的,却是我默许的。”他的心中从来都是有愧的,他所认为的战争也从来不是这样的。
“苍绝,两年前,我救下你那是你原本的计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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